柏宁没想到他一进门就遇见了朱栩,这实在是个不怎么样的巧合。
柏宁推开自己家门的时候,朱栩正刚刚系好衬衫袖扣,拉开椅子准备用早餐。别墅客厅的窗边,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在朱栩的长睫毛上镀一层金光。他习惯在这吃早餐,顺便借着晨风和阳光看会儿书或报纸,生活习惯极其老派。
朱栩永远把扣子系得一丝不苟,西裤和衬衫的线条优雅地把他整个人包裹得修长又漂亮,就像现在。反观柏宁,衬衫永远少系两个扣子,西装能不穿就不穿,今天更是宿醉刚醒,衬衫皱皱巴巴,只得匆匆从会所回家换衣服。
昨天柏青梧才下葬,当晚柏宁就跟一帮狐朋狗友去喝酒high了整宿,可见他这父子亲情也就是纸面上的四个字而已。其实也不怪他,柏宁和朱栩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次柏青梧,至少柏宁出国之前是这样的,“爸爸”对于他俩来说就是个名词,不具备任何情感上的意义。这点上柏宁确实服朱栩,这么淡漠的亲情他在葬礼上都能悲伤得像模像样,柏青梧也总算不白养个儿子。
匆匆和朱栩打了个招呼,柏宁上楼直奔自己卧室。然而,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好才发现,他要找的那套西装不在卧室。
“梅姨,我西装都放哪……”柏宁推开门喊了一半便收了声。
朱栩就杵在他门口看手机,闻言抬头,看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柏宁微微皱眉,觉得那些顺着他胸口流下来的水滴分外刺眼。他有些无奈地说:“阿宁,这是我房间。”
柏宁:“……”
朱栩把手机塞进兜里,很自然地把柏宁从房间里拉出来,走向隔壁那间。
“你这几年不在国内,我也不知道你喜好,干脆我房间布置什么样,就让人照搬到你房间了。”
朱栩指尖微凉,柏宁看着那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不仅没被冷得清醒一些,反而鬼使神差地更靠近了朱栩,他勾肩搭背靠上朱栩肩膀,靠近他耳边笑道:“个人物品基本没有啊哥!能把自己卧室住成宾馆,你也真行!”
朱栩身体僵了僵,装作若无其事推开衣帽间的门:“你的衣服都在这里。”
柏宁看着整整齐齐的衣帽间愣住。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他这次带回来的衣服,其它格子里鞋子、领带、帽子……各种季节的衣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他这几年回国的次数不算少,但每次都待不了几天,仅有的几天也忙着出去鬼混,别说推开这隐藏在墙壁里的衣帽间看看,五年来柏青梧这间别墅他就没回来过几次。他有点下意识回避朱栩,如果不是这次是柏青梧葬礼,他恐怕还是住在别处。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衣服?
柏宁踏进衣帽间,拨开那几件西装看了看,认出了一些是他喜欢的牌子今年高级定制系列的新款,还有几件是他在美国穿过的,但明显崭新,只摘了吊牌熨得笔挺,挂在那里。
他玩味地拿出一件在身上比量,眼睛却盯着朱栩:“这也是按着你的房间间照搬过来的?”
朱栩不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其它格子:“虽说你不常回来住,但总要备些你的衣服在家里。有合适的就换上,快到出门的时间了……”突然止住了话音,因为柏宁实在靠他太近了,他向后退了一步,“阿宁,你做什么?”
柏宁抓住他手臂不让他后退,拎着件西装,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不看我?我就是让你帮我看看穿这件好不好看啊……”他故意拖长音调,“你躲什么?怎么像个omega似的?怕什么?来来,让我闻闻我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说笑着往朱栩颈间凑过去。
该死的衬衫领口真是最反人类的存在!柏宁想着。
柏宁环住朱栩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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