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弓不去看二宝的反应,接着道:“承蒙小公主赏识,不才一介武夫,除了打打杀杀也没什么别的能耐,配不上小公主才是。但若小公主不嫌弃,先前说过的话还是可以作数的。”
露蓝依笑起来,“这还没别的能耐哪,你就差一个绣花的活计就能称得上全能了,也太谦虚了。不过吧……”
这是要拒绝的意思。
藏弓立即向她使了个眼色,叫她往门外看。门缝里,一个人影忽闪过去,不是承铭还能是谁。
小公主意会,拍板道:“成,再谈谈。”
二宝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手术室里说谈就开始谈了,拿着勾埋针站在一旁无措,感觉自己很多余。
兀自咀嚼那句“老板跟伙计的单纯关系”,胸口腾地泛起一股酸劲儿,莫名生起气来。
好个臭伙计,还叫别人不要误会,昨夜是谁压着自家老板发疯的?
哪家伙计这么胆大妄为,说亲就要亲,说抱就要抱,不满足他就折腾个没完没了?
而且不是说好了,等把感觉找回来就在一起的么,这就等不及了?
“我去给你们倒水。”二宝挂着脸,推门走出了手术室。
露蓝依杵杵藏弓,示意小老板吃醋了。藏弓但笑不语,摇摇头,示意火候还不够。
这两人是存心的,二宝一走他们就不谈了,二宝端着水回来,他们又心照不宣地接上刚才的话题。
藏弓说:“迎娶公主,彩礼的规格不能低了。我出黄金一万两,绫罗绸缎一万匹,黑火油五千桶,霹雳弹五十车,外加背山临水豪宅一栋,田地商铺和珠玉宝石另计。你看怎么样?”
露蓝依说:“你在跟我开玩笑么?彩礼这么丰厚,是瞧不起我水栖族的经济实力?既然如此,我的嫁妆也不能少,按照你这个标准再加一成。”
藏弓说:“嫁妆多过彩礼,天下人可怎么看我?再不济我也是当今圣主钦封的圣武共主。这样,按我刚才说的,彩礼再翻一倍。”
露蓝依几乎要拍桌子,“一倍?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藏弓:“你不过分吗?嫁妆多过彩礼,是想叫别人说你水栖族的公主倒贴?你这么美,又不是嫁不出去。”
“说我倒贴当然不好,可让别人说你圣武共主下台之后不行了,娶个媳妇还要倾家荡产的又好在哪里?”
“我无所谓,别人就算说我入赘也无妨,这点委屈尚且受得。”
“你受得,我却不能眼睁睁叫你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谁也不是天生喜欢自轻自贱,你单方面默默付出,叫我于心何安?”
“我乐意啊,谁叫我瞧上这个人了,他要我吃糖我就吃糖,他要我吃药我就吃药,我心甘情愿自轻自贱。”
“哎呀呀,你这个人,活该苦一辈子。”
……
二宝在旁听着,越听越糊涂。
这两人搞什么?说的真是彼此吗?
别人家商谈婚事也是这样谦让吗?
谈了半天都没谈拢,露蓝依泛起愁容,“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到底该怎么办?我可不想让你等太久。”
藏弓也犯愁似的,“我更不想让你等太久。要么咱们出去逛逛,今天天气不错,樱花开得正烈,边赏边聊。”
露蓝依:“成,那小老板要去吗?”
藏弓说:“不带他,就我们俩。”
这一对奸夫——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走在一起还真是相当惹眼。
瞧着他们同步离开的背影,二宝把那两杯水咕嘟咕嘟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追到门口骂,不喝拉倒,我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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