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卫婆婆瞥了藏弓一眼,把二宝拉开距离,悄声说:“小二宝,你小舅惹大麻烦了呀,回去之后赶紧收拾家什,越早离开越好!”
二宝说:“不至于吧,是他们先动的手。”
“傻孩子,这不是谁先动手的问题。那肉铺老板有人撑腰,是咱惹不起的人物,要不然也不能叫他欺行霸市这么多年。”
“没事儿婆婆,我小舅很能打。”
“你家小舅再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环卫婆婆急得跺脚,“别人都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他们报复,婆婆我也是活够本了才敢跟你交这个底儿。好孩子听话,哪儿不能谋生啊,总比丢了性命强!”
二宝看着藏弓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真惹上大麻烦了?
正想问问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物,就听前方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动静,似乎是布告榜那边有新鲜事。
人群朝布告榜方向流动,流过藏弓身边时就像溪水遇上了顽石,全都自动分流。藏弓跟着去了,二宝怕他惹事,也只好匆匆告别了环卫婆婆。
“喂,你别瞎凑热闹!”二宝踮着脚喊。
藏弓的身量鹤立鸡群,回头冲他说:“还真不是瞎凑,这事跟你有关系。”
10、10. 下注
布告榜恰好立在兵器铺附近,可惜人太多,二宝没挤进去。
藏弓便对二宝说:“是对铁匠诬告案的惩处告示,罚了五两银子,店铺也要停业整顿,半个月之内不许开张。”
二宝说:“那还行啊。”
藏弓却冷笑一声,“行个屁。穿衣从宽,治国从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二宝算是看透了,藏弓这人就是心胸狭窄。
“是你不懂,”二宝说,“谁举报别人不是暗搓搓行事,只铁匠敢暴露自己。他有他的蠢,有他的错,这结局也是该他受的,但他只是给人当了替罪羊,我没必要跟一只替罪羊斤斤计较。”
藏弓微微诧异,没想到小傻子还有点小聪明。但小傻子终归是小傻子,只看得到表层轻重,看不到深处的利害关系。
他懒得解释那么多,撂下一句:“偷盗官窖,牢底坐穿,诬告者同等治罪,视情节严重适当调整刑期。就这样!”
二宝被撂了一脸的晦气。
火头军不愧是中央的火头军,跟他们那个死去的头头有的一拼,都是心黑手狠的主儿。
这时候敲锣声又起,布告台爬上去一个人,正是铁匠。
铁匠已经瞧见了二宝和藏弓,飞快地避开了视线,对着众人大声说:“我是西街铁器铺老板,昨个做了错事,没凭没据诬告全人杂货铺二宝小老板,害得小老板名誉受损了。小老板讲仁义,以伤换伤给我医治,更让我感到惭愧。官家大人也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现在我知道错了,所以在这里公开向二宝小老板道歉,希望得到原谅。”
台下沸腾了。
有人嚷嚷说声不够大,后面的听不清,铁匠的脸便一阵青白,重新敲锣把原话复述。
远地来的不清楚状况,问道:“以伤换伤什么都能治?二宝小老板是哪位,指个路,我们以后有需要就去找他!”
另一人说:“就是这条街上的全人杂货铺老板,年龄轻,本事大!但我劝你别指望以伤换伤,你的伤是能治好了,小老板的伤不也得慢慢恢复吗?”
“那要是正常医治我干嘛非找他,他的医术比旁人强?”
“废话,要不我砍你一刀,你去试试?”
之后二宝被推到了前头,表态接不接受铁匠的道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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