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张仪不言,他竟然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到底关没关了。满地的水淌到他鞋旁,白毛巾吸饱了水,再落到地上擦时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他蹲下和阮绛一起收拾干净,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两人总算是搞到筋疲力尽,洗澡睡觉。
大抵因为不适应潮气,阮绛做了个同样感觉的梦。湿冷的潮湿感挥之不去,在梦里他站在一片乳白色的雾中,湿漉漉的雾气近乎快叫他上不来气。半梦半醒间,阮绛够到了张仪。
他身上也不算暖和,但有另一种温暖、只要抓住他的手指,便会一直暖到心底。
第一百六十五章·占
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房间,阮绛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眼前。他晕晕乎乎地翻身,差点滚下去,吓了一大跳。阮绛坐起身,不由扭头找张仪。睡觉前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另一床被子铺得很整齐,只是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刚醒过来,就感到那种潮气如影随形,阮绛赶忙换下睡衣,结果挂起来的衣服也摸着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太冰还是湿了。他穿好衣服,边看手机边刷牙,果然有张仪发的消息:去买早饭了,一会儿回来。
七点多钟的时候,张仪回来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买了几样。阮绛吃着吃着,想起那个简单却令人不适的梦,冲张仪道:“可能是因为太潮了,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下大雾,难受死了。”
“下雾?”张仪一顿,自言自语道,“水……”
“我昨天就想问了,”阮绛想起忘掉的那茬来,问说,“你从昨天就一直在念叨水水水,干嘛啊?”
也不知这些吃食是他走去哪儿买的,外面气温很低,带回来后便微微有些冷了。刚起床本就没什么食欲,阮绛干脆放下筷子,望向张仪。张仪意味不明地抿起嘴,犹豫了下,还是道:“我们这一路过来,我都在不停地……见到水。”
倾身挨近了些,阮绛从上往下看张仪的眼睛,“你在说什么啊,水多常见啊!”
张仪伸手托着他下巴,把人给推回去,“不是一种感觉。这算是种……物情占吧。”
物情占阮绛倒是有听说过,他只顺着问说:“那你占出什么了?”
谁料张仪又不说话了。他回身、似乎是想够手机,胳膊肘却一不小心把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给碰翻了。水还是撒得到处都是,张仪神情复杂地指指那滩水,“一路不停的水,总感觉有些困难重重、难上加难的味道。”
阮绛是不清楚他到底怎么占出来这种结果来的,他嘶了声,算是安慰道:“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哎——除了真的很潮。”
想不到,张仪竟然应声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我也觉得奇怪。这跟我的感觉对不上,虽说也没什么具体的方向,但就是很微妙。”
“那,保险起见,我们俩都离什么水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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