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望着他背影,挠了挠头:“君寒上仙竟然肯来。”
“我开口叫他,不来也说不过去。”虞子栖问:“他怎么不能来?”
定元:“也不是……他平常不怎么说话,也不掺和其他仙君的事,又不缺香火,旁人也请不动,独来独往的。”
“啊,”虞子栖轻轻道:“确实。”
“仙尊怎么想起来叫他了?”定元问。
“仙阶低的担心救不到你。”虞子栖无奈的说:“宝诰上仙不同意来,另一位上仙下凡历劫不在,上仙一阶只有他了。”
定元打量他全身,担忧的问:“仙尊的伤还未恢复吗?”
虞子栖缓缓点头。
仙鹤飞进凌云殿。
殿门大开着,庭中仙云团团泛起橘黄暖色,在殿内和庭中缓缓游荡。
闻笛躺在偏殿榻上正闭眼休息,听见动静一动,坐起身看向外面。
虞子栖朝他客气颔首。
晓风幻形上前关门,虞子栖抬手制止了。定元撩了聊自己灰尘满身的衣衫:“仙尊有事先忙,我得先回去换身衣裳,就不进去了。”
要论法力,那肯定是君寒厉害。但是要论体贴,那非定元莫属。
虞子栖颔首,“你稍后去华明殿等我。”
“是。”定元行礼告退。
虞子栖转身步上台阶,闻笛似是才反应过来,欲出来行礼,虞子栖进去带上门,“不必多礼。”
闻笛行完礼坐回榻上,梳洗过的发丝还湿漉漉的,泅湿了肩头的衣裳。
“你的星君殿还在建,建成之前就先住这里,君寒和宝诰上仙的香火挪出一半记在你名下,以后有机会再还。”虞子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往后一靠,膝盖险险抵在塌边,“若是有不习惯的,就跟我说。”
“多谢仙尊,”闻笛心内五味杂陈:“我……”
虞子栖抬手,“不必多说,你安心养伤,许多事都等着你去做。”
闻笛情涌心间,不住点头。
待心情缓和下去,他才问:“若是开战,仙尊有把握打得过魔尊吗?”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是结果要么胜要么败,虞子栖挑了个好听的说法:“五成吧。”
闻笛低头看了看肩上的伤,郁闷道:“我打不过商云。”
岂止打不过,简直被惨虐。
虞子栖轻轻“嘶”一声,安慰他:“你近年来蹉跎的厉害,要是放在鼎盛时期,商云不一定打得过你。”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呢?即便是过的惨不忍睹活在最底层的闻笛也不能幸免。
他起身又要行礼,被虞子栖一把按下:“你我之间,何必虚礼。”
闻笛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仙尊的信任,我一定不负所托!”
虞子栖等他平复些,才重提旧问:“之前我忘记的那些事,还能找回来吗?”他叹了声气:“本该等你好些再说,只是时间紧迫,魔尊定下五日之战,我总担心有疏漏。”
闻笛的身份已定,当然是竭尽所能的为他排忧解难,当即伸手取腰间竹笛:“可以一试。”
虞子栖在赶去华明殿开会还是先试着找回记忆犹豫了一瞬,随即选择了后者。
凌云殿内响起平缓笛声。
这笛声逐渐将凌云殿团团抱住,清如泉水潺潺叮咚,和着林中树叶沙沙作响,形成低低的一首和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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