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很久,直到深夜才最终敲定要给三无画出怎样的长相,然后开始伏案动笔。
门虚掩着,外头江沉和三无唠嗑的声音朦朦胧胧的。
今晚江沉好像变得热情了很多,甚至开始主动找话和捧场。
“狮狮有点自大,唉,大家都要听他的。第一个死的就是他,我们都说了不要盲目出去招呼人类,会把人类吓坏的,他偏不听,结果人类照着他就是一刀……”
江沉说,“嗯,人类好坏。”
“我不是那个意思。”三无说,“当然这么干的人确实挺坏,但我想重点表达的是狮狮很自大,不听我们几个的建议。哦对了,你就是狮狮的面具,你肯定特别受不了我这么说吧?”
江沉停顿了片刻,犹豫道:“还行。”
“你能真诚点吗?明显意见不同还顺着我,你敷衍人类幼崽呢?”
江沉停顿了更长时间,“或者你换一个伪装,不要装成千梧,装成我们队里的彭彭吧。”
“为啥?”
江沉编了半天,“我很喜欢彭彭,愿意跟他无保留地探讨问题。”
千梧趴在桌上小声乐,外头三无愉快地吹了个口哨,“早说啊!我看你俩天天在一起,还以为你俩关系最好呢!”
如果三无是个人,应该是个活泼的小姑娘。下巴尖尖,有点精怪和倔强,但眼睛要偏圆,因为本性憨厚纯良。重要的是年龄感,千梧不知道它存在了多久,但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家伙年龄不会超过八岁。
外头江沉和三无开始聊人类的饮食文化起源,三无听得半知半解,但不懂装懂,江沉则努力装作看不出来它在装的样子,两人交流得费劲但真诚。
千梧一直画到了天蒙蒙亮。
还剩亿点点细节,可修可不修的那么亿点点。他却有点困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修着图。
混沌中,他听见外头有人从窗台上蹦下来落地的声音,而后三无说,“你今天心情好好啊,跟我说这么多话,但我得先休息会了。”
“嗯。”江沉说,“去吧。”
那个脚步声往远走了几步,江沉忽然又叫住它,“三无。”
“嗯?”
江沉低低问道:“在神经里做鬼怪是种什么感觉?会很孤独吗?”
“神经是什么?”三无费解,“鬼怪是指我?哎呀我都说了我不是鬼怪,鬼怪还有个品种呢,我就是个空洞,我是三无!”
“都差不多。”江沉执着问,“在这当一个不是人类的东西,看着这么多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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