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是千梧煎熬痛苦到极点时的作品,于他而言本是折磨,但或许因为那幅画让江沉下决心插手,又成为了他的救赎。
江沉在主持人最终将拍卖槌落槌的一瞬间,进入了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哼,知道了又怎样,还不是要屈服于我,弱者。
地板:你在内涵我吗?
小神经立刻蹭起来:当然不是啦。
第122章 七日面具
彭彭他们去找笑甲睡了, 给江沉和千梧留下一个清净的晚上来消化今天发生的事。
“第十个副本的第三个夜晚。”
哗啦啦的水声中,江沉仿佛听见一句低低的呢喃,他以为是幻听,直到看着热腾腾的水汽在对面瓷砖上又结出一颗水珠才意识到什么。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止, 半分钟后, 江沉带着一头的湿气从里面出来。
千梧果然就站在门口。
江沉松一口气, “我就说好像听到你在外面自言自语,怎么了?”
千梧回过头来, 猫狐面具还在脸上,但或许是这几天看习惯了,江沉也不觉得违和, 反而这副面具显得黑眸更加沉静。玻璃体清澈剔透,所以每一丝情绪都无比纯粹。
江沉常常觉得评判一个艺术家首先要看对方有没有一双不藏尘埃的眼, 就像千梧这样。
“我在想神经的本质。”千梧声音坦率而低沉,他把毛巾递给江沉, “还记得那句话吗, 只有在外面无法再生存下去的人才会进入神经。你很可能是受我牵连意外进来的,但除你之外,来到这里的人确实在某种意义上都有点不正常,要么在神经里被彻底淘汰, 要么刚刚好心里阴暗或癫狂的东西和神经吻合, 彻底陷于神经。对于他们而言, 神经确实是恩赐。”
江沉用千梧递来的毛巾擦着头发, “嗯。事物总是一体多面, 神经也一样。只是神经或许没有意料到,会出现第三种人。”
在神经中获得了自我救赎,且未曾沉迷的人。
“那些死去的人都拼命想出去, 活下来的那些在活过一个又一个副本后,却渐渐地不再想出去了,我们是神经的意外。”江沉把潮湿的毛巾丢回浴室,给千梧到了一杯热水,让他捧在手心里。
他走到桌前,从洗澡前换下来的那件衬衫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展平,只有两张名片大小。
千梧扭头看过来,好奇问,“你又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观察日记。”江沉看他一眼,“你的。”
千梧微讶,“我的?”
“嗯。”
千梧简直难以相信,“已经有好几次被副本强制换过衣服了吧。”
江沉语气淡定:“那就要感谢我一直以来都只穿衬衫的好习惯,这几次换装都偏正式,神经可能图省事,我的衬衫就没变过。”
千梧简直说不出话来,走上去捏住江沉指间的那张纸,江沉并没有抗拒,松手让他看。
字体小而干练,像江沉学生时代随手抄在书签上给他的留言。
- 他睡不着,酗酒,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
- 他厌恶别西卜,但同情壮壮。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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