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依据是有没有成为夫妻。”千梧说道:“但庄园主发作时力气很大,柔弱点的女生进去基本没可能逃生。”
和对屈樱一样,千梧只交代了生存法则,没提红烛和浴室,也没描述女鬼的细节。
“还有一些信息没理顺,先不提了。”千梧说道:“但基本生存法则告诉你们了,你们不亏。”
“简直赚死。”钟离冶笑着说道:“这劳什子神经里能偶遇两位大佬真是好啊。”
“到了。”彭彭指着右边路口说道。
路口进去没几步,果然看见一座祠堂。大门洞开,巨大的棺材摆在正中央,透着肃杀。
四个人走进去,千梧一眼就盯住了墙上正中间的遗照。
眉眼确实和庄园主很像,应该是已故的老夫人没错。但照片上老太太气质却与整个庄园格格不入,不仅不诡异,反而甚至很慈祥,让这座放死人的屋子比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更有阳间气。
“风水真好哎,上次黑灯瞎火也没敢细看。”彭彭到处转着,“摆布真讲究,难怪一点都不瘆得慌。”
“你懂风水?”江沉问。
“毕竟要做白事策划嘛。”彭彭大大咧咧地到处摸,“多少得知道怎么糊弄人,你们大佬不知民间疾苦,这年头客户可不好搞哦,一个典仪策划都恨不得要求你专业十级加八个证书。”
“你业绩一定很牛。”钟离冶笑着说,“如果我是你老板,我会把你当宝一样捧着。”
彭彭怪不好意思的,“嗐,别夸我,我脸皮薄。”
千梧走得离他们三个稍微远了点,把香案桌下窄平的抽屉一个个拉开检查,在拉开最后一个抽屉时动作停顿。
“兽医哥哥。”彭彭声音忽然严肃,“你不要用这么跃跃欲试的表情看着棺材行不?”
“怎么办。”钟离冶站定在棺材前淡淡地笑着,“我有点想打开看看。”
“这不好吧!万一开出鬼来?”彭彭顿时双脚并在一起往后蹦两下,还捎带着把眼睛也捂起来了,从指缝里偷偷看着钟离冶,“要不你们开棺,我先撤?”
钟离冶嗤了一声,转头问千梧道:“女鬼多大岁数?不会是这老太婆吧。”
千梧背对着他低声说:“二十出头,和老太婆完全不像。”
“听吧,你大佬都说了,和女鬼没关系。”钟离冶边宽慰彭彭边把手伸向棺材盖。
刚触碰到滑腻的木漆,千梧忽然又说:“要不算了,别开了。”
“为什么?“钟离冶停下动作回头看着他,“你干什么呢?”
千梧没吭声,他轻轻把抽屉关上,“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做有点冒犯。”
“人死为大。”这回是江沉开口说道:“不确定跟线索有没有关系,就别没事找事了,先回吧。”
钟离冶犹豫片刻后还是点头听从了江沉的指挥。彭彭如释重负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江沉:“我的线索能告诉别人吗?”
江沉说:“如果有人需要,你可以点拨下生存法则,但祠堂先别提。玩家资质良莠不齐,信息共享给蠢人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噢,我知道了。”彭彭点点头,“都听你的。”
千梧跟在后面,在江沉身后静静地打量着他。
分别三年,江沉身上的气质变化很大。
当年江家翻覆,江元帅与夫人离奇惨死。江沉断然放弃研究法律的梦想,回去收复江家即将失去的军权。他合上法典,摘下镜框,将衬衫领带换成一身军靴戎装。两年后,已去的江家已去了,新的江家变成了一个人的符号——帝国护卫军指挥官,江沉。
他不再是那个捧着法典高谈阔论,严谨又浪漫的将门后生。他变得沉默,铁腕,甚至专.制,身上笼罩着一层强权气场,走到哪都压迫人于无形。
将门后生已独成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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