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未辛刚让人把桌子撤下去,转头听到谢飞垣的话,放下茶杯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谢飞垣就从屋外走了进来,“王爷,属下刚才又看到夏怀章那厮偷混进宫去了,计划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快了。”萧未辛沉声道,“再让萧未深的美梦做几天,他当爹的梦才刚半年,不急于揭穿。”
谢飞垣点头,面色沉静如常,可眼角余光却总往游舒那瞄。
游舒很想起身行礼,可他现在的腿脚不方便,只能恭敬的道:“影首大人。”
谢飞垣的身体及不可查的颤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稳住了,淡定的看了过去:“回来了?”
“是。”游舒点头,“属下终是活着回来见您。”
谢飞垣的目光在他的腿脚处转悠了一圈,眼里隐隐的有些沉痛,又说:“既然回来就好好地养伤,我那边暂时用不上你,你就安心陪着王爷。”
“可别恃宠而骄,没了分寸。”
谢飞垣总是习惯的对游舒严格要求,纵然他死里逃生才见上这一面,他却仍然说不出什么柔软好听的话,好在游舒也了解他的秉性,知道影首大人冷漠皮囊下其实对他的那颗牵挂之心,“属下知道。”
“影首大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谢飞垣的耳朵动了动,抿唇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才低声道:“我知道。”
他的眼神在游舒的腿上再次转了一圈,又对萧未辛说:“属下无事可报,先退下了。”
萧未辛点头,谢飞垣这才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谢飞垣站在院中好一会儿,深秋晚风寒凉,他抱胸站了一会儿,本来夏怀章私自入宫夜会贵妃一事不必特意跑来汇报,可他听说影三活着回来了,满心都是来瞧上一眼,这才寻了个借口过来。
可是看了之后更伤心。
影三本来是营里最出色的孩子,要是真落了残疾,这不等于要了他的命吗?
等到谢飞垣出去,游舒的情绪也有点低落,总觉得愧对影首大人,他在自己身上花的心血功夫怕是白费了,好好地接班人打了水漂,不知道他心里难不难受。
萧未辛把游舒半干的头发握在手里把玩,忽然轻笑一声:“刚才谢飞垣说的话你可别真的听进去了。”
“什么?”游舒不解,抬头看他。
烛火下,萧未辛的面容美好的几乎不真实,他眉眼间俱是风流戏谑,看着游舒笑着又说:“他叮嘱你莫要恃宠而骄。”
“可我偏就想看你恃宠而骄。”
“小舒骄纵起来,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想想都觉得有趣。”
游舒被他美色所惑,又听了他纵容的话,不争气的又红了脸:“你是不是偷偷地去哪里拜师了?怎么学的这嘴甜言蜜语。”
“无师自通。”萧未辛凑过来偷亲一口,“只要你活着,日后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
久别重逢,情人间当然是有冲动的,可萧未辛到底还是忍了,小舒现在的身子很差,单薄的像张纸,他除非是个混账禽兽才会真的下手,因此两人只是在塌上亲密了一小会就算了,并没真的怎样。
熄灭蜡烛,萧未辛心满意足的把游舒紧紧地搂在怀里,在自己的卧室里终于能睡上一个踏实觉。
可到了半夜,游舒却被一阵尿憋醒。
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手边就有尿壶,半夜尿急也能自己拿过来解决,可现在回了府,尿壶摆在床下,他没办法只靠着自己去拿来,可身边萧未辛睡得正沉,他不好意思叫他。
但尿意越来越急,游舒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身体,却把萧未辛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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