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能有更多的时间慢慢对付另两位将军。
……他原先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每当月江涟看着程解意的眼睛,看着这瘦弱的少年郎似乎真的要一肩挑起重担,而努力学习时,他都抿着唇,难以提出任何交换意见。
【您不知道我此举为了什么吗?】月江涟心中默叹。
【我知道啊。】程解意的眼睛似会说话,他每次看着月江涟,都像在回答月江涟心底的疑问。
月江涟开始想着程解意的退路,从一开始地到了时间便杀了程解意,到将程解意送到长歌咏原的雪山圣殿幽禁,再到……与程解意成亲。
史上不是没有二王并立之事,只要操作得当,那么这少年便能不必被人扯下王座,而他……也不必做出什么事伤了程解意。
月江涟那夜在程解意床边磨着玉叶时,最终想出的办法。
今日见着程解意登上王座时,月江涟心中欲念,便像一滴水落入了热锅里,发出沸反盈天喧响。
那少年似是知道今日的登基大典和之前被人像拎小猫一样送到王座上的事不同,他将要面见臣民,今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少年坐在王座上,神情不见忐忑紧张,而是静静地垂眸看着玉阶之下,即便被珠帘遮挡容貌,月江涟也能看到少年冷静平淡的视线。
他没有害怕,没有恐惧,他就像本该居于上位一般,等待着即将前来拜见他的人。
只要看他一眼,心底便会忍不住颤栗而兴奋。
只要听他一句,便会匍匐跪地恳求垂怜。
月江涟不知道山楼夜和万秋声如何作想,他在听到程解意慷锵有力的那席话时,本该嘲笑这不知世事的少年,总将世情想得太简单,但他对上程解意的眼睛时,又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传说前王的家族有一丝来自天神的血脉,传闻里具有令人一见倾心的容貌与能力,但前王并没有展现应有的高贵与智慧,只是一头只知掠夺的野兽。
但到了现在,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的血脉也许觉醒了也不一定。
“你……”
月江涟刚要说话,就看到身边山楼夜走到墙边,用一张帕子包起了地上那点玉屑。
“我会再刻一片,”山楼夜转头看着程解意,“只是等我刻好之后,就不会送你了。”
“你若想要,得亲自来拿。这玉叶,便代表您成王的资格。”
脾气最暴躁的山楼夜居然最先静了下来,他深深看了程解意一眼,便转身离去,只是在经过万秋声身边时,他骤然出刀割向万秋声的咽喉!
若不是万秋声立时用短剑挡住了山楼夜的刀尖,他的头颅早就狠狠坠地,鲜红的血液会自断裂的脖颈处喷出,将他身后的那面红墙晕染得比红漆面更令人难以直视的深红。
“陛下,谁都不允呢,”山楼夜轻笑,手下的力道却一点没减,口齿锋利地反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舍出脸面大闹王宫,一箭将我的玉叶射碎,啧啧啧,也是无用的。”
万秋声听了这话,难得露出怒色,山楼夜便满意的收回长刀,再次回头看着程解意。
他像是怕程解意听不懂一般,再次重复着之前的话。
“陛下,您得亲自来拿。”
“若您拿到了,我便承认您,若是做不到……”
“炎火神木的甲士一夜之内便会遍布整座王宫。”
“对了,定个时间吧,三个月,如何?”
“若是三月后,您拿不到我的玉叶,陛下便别怨怪我……造反了。”
等山楼夜扬着笑离开宫门时,他身边跟着的副官与甲士都不敢开口哔哔一句。
以前山楼夜也曾压下过脾气,只要他不摆臭脸,那张脸便更是光华流转得令人侧目,只是越美的烈阳越灼人。
“我从炎火神木出来的时候,可还带了血珀玛瑙?”山楼夜侧头问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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