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亲?
程解意愣了一会,便吓得直接站起身,半身探出窗去对着院外大喊。
“将军!将军!万将军——”
可惜外边无人回应,只有值守的士兵听不真切,便隔着门问程解意。
“您可是要见将军?”
程解意怔愣地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院中只有盛放的夜花,他摁着窗沿,过了一会才转头说道。
“不用,我只是……睡迷糊了。”
程解意知道他们说的“将军”是谁,可是他要找的不是月江涟。
程解意抬手抚上锁骨,温凉的白玉叶片贴在脖子上,他抬手摸到颈后,却发现没什么搭扣,像是……焊死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触动了那位万秋声将军,怎么就……就要求亲了呢?!
程解意本能地觉得不对,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明语王子。”月江涟清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守在殿外的侍从忠于月江涟,因此程解意说没事,他们也还是去找月江涟通报了。
月江涟暂住的宫殿离这不远,不过就月江涟对这位新王的重视程度来说,无论多远他应该都能赶过来。
月江涟站在宫殿外,过了一会才看到殿门被人缓缓打开。
程解意拢着衣领,像是有些怕寒一般。他的头发已经散乱,衣裳穿得也不太齐整,像是已经睡下了。
“听侍卫说您好似半夜惊梦,我便前来看看。”
月江涟打量着程解意,觉着他眼神清明,像是早就醒来一段时间了。
果然……骤然脱离冷宫,被他扶上王位,这位小王子今日虽撑着天家体面,但到底……是害怕了吧。
“您早些睡吧,明日不是说还想看书听故事吗?”
月江涟柔了眼波,扶着少年精致的手腕,将他带回了床上。
这床实在太大,程解意躺在床上时,便觉得怎么翻滚都到不了边。
更重要的是,月江涟便坐在他床下的矮凳上,正在用一把小小的雕刻刀刻着一枚软玉。
这枚玉轻薄小巧,用的刀也又快又利,若不是看到月江涟在雕刻,程解意根本听不到声响。
程解意看着那枚玉,月江涟便像察觉了他的目光一般,抬手将床帐放下,这样程解意便看不到,也不会被外间的灯光迷眼。
“将军雕玉做什么?”
程解意看着床帐上隐约看到的剪影,轻声问道。
月江涟手指轻掸玉片上的玉屑,看着玉片上的刻痕,也压低着声音回道。
“是要送人的。”
程解意翻了个身,脖子上的玉叶便从领口滑了出来。
“将军,我今日还是第一次看这么多的书。我人情不懂,百事不通,实是辛苦您了。”
月江涟摩着玉片的边缘,微微侧头说道。
“我已说过,您登基名正言顺,不懂的……学便是了。”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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