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巧合吧?”阿宴抬手摸着自己的后颈,“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这道伤疤哪来的?”
程解意点点头。
“是被砍的,”阿宴一字一句道,“一打照面,二话不说就踩着我的背,就这么凌空挥着镰刀割了下来。”
“你的任务对象,也经历过这种事吗?”
程解意听着阿宴的话,脑子突然嗡嗡作响,就像有人将他浸入了一条血河里,眼前登时猩红一片,温热赤腥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脸上。
为什么会砍阿宴?
愤怒?不,只是因为有异类闯入。
因此他才要,才要……
程解意抬手摸了摸脸颊,上边没有什么猩红的血迹,他脸颊上的皮肤却骤然变得热起来。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不生气,”阿宴一脸笑嘻嘻,“毕竟一开始就图谋不轨的人是我。”
什么“图谋不轨”?
程解意的看着阿宴的笑脸,突然眼前一黑,就这么重重倒了下去。
阿宴眼疾手快地抱住程解意,他抬手抚上程解意的额头,已是滚烫一片。
“……不应该说这个。”
阿宴将浑身是汗的程解意打横抱起,往自己房间里的浴室带去。
少年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花洒打开,浴缸里的热水放满,阿宴以老丈人仿佛就站在门外看着的绝大毅力,替这新雪般的少年洗身,浸泡十分钟,随后再抱起来擦干,换上柔软的睡衣。
等把程解意送到床上,阿宴便姿势有些不对地走入浴室里洗澡。
过了好一会阿宴才带着一身凉意回到床上,搂着程解意。
程解意的体温像是开始下降,再也不像之前一样滚烫。
阿宴低头又亲了亲少年的脸颊。
程解意睡着的时候,也像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下意识地缩到阿宴怀里,像猫一样用软乎乎的脸颊蹭着阿宴的脖颈。
“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这么乖。”
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阿宴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赔本。程解意睡在他怀里,他很高兴,但程解意这样蹭来蹭去,他又不会念什么佛经,全靠绝大毅力忍着。
想起身,舍不得。
躺着,鸡/儿/梆硬。
全然不知道阿宴如何天人交战的程解意,正在梦乡里。
按照惯例,那座宫殿和那个人也会出现吧。
程解意一睁开眼,就又站在那座雪白的宫殿里。
那个美如神灵的金发青年却不在他身边。
程解意踩着宫殿内那条长长的水道,沿着水流的方向向外走去。
水道里的水很凉,程解意蜷着脚趾,水流自他脚下穿过,他觉得有些痒,又觉得有些有趣,就像孩子一样,在这水道上反反复复地跑来跑去,不时发出轻笑。
倒是比之前他每次在梦中醒来时,这具身体不是不动,就是不说话,不然就是发呆时要有趣得多。
程解意还没玩够,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去,就看到那美丽的金发青年正站在他身后,脸上满是笑意。
“在准备下界前终于恢复到了幼童的样子。”
“还要玩吗?”
金发青年蹲下身,朝程解意伸出手来,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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