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玺觉得他装模作样,他觉得邢从璟骨子里都从来没有哪怕一刻真心希望自己“快乐”过。
他就算死了,也想要把自己拉进深渊。这才是真正的邢从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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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玺的大脑因为夜晚的骤然苏醒而突突直跳着,他抽完了一整包烟,彻底没有了睡意,掀开被子起床出了房门。
客厅亮着几盏特意为他亮着的微弱的灯光,他走到水吧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了两杯水,随后起身去杨尔屿家的酒柜里从里面挑了瓶酒,回到座位坐好后开始喝酒。
何天玺意识到自己出问题了,他出问题了,他想这可能就是邢从璟施在他身上的魔咒,邢从璟说自己死了肯定也会带走他。
那这一定就是邢从璟所施加在他身上诅咒。
何天玺坐在水吧吧台处喝了半瓶酒,喝到脸都涨红了,然后恍惚间好像听见邢从璟的声音。
他听见邢从璟问他:“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
“我强奸你?”
“……”
“你管那叫强奸吗?”
“……”
他听见邢从璟用十分无所谓的声音回应自己:“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说我强奸你,让我身败名裂?”
“……”
“我已经死了宝贝儿,活着人对我的所有看法、所有指责都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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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玺喝醉了,他不小心推倒了酒杯,杯子里的酒倾倒在了台面上,何天玺俯趴在充斥着浓重酒味的桌面上。
他从知道邢从璟死的那一刻忍着没有流出过一滴的眼泪,在这样一个深夜里像倾倒在桌上的烈酒一样全都倾倒了出来。
凌晨两点的房间里,他的哭声在屋内环绕,孤单得没有任何着力点。
第11章 十月
鹤城向来是从十月份开始降温。这个城市季节变化不分明,好像一夜过去冷空气就赶着过来,早起拉开窗帘就能看见昨天还穿着短袖的行人,身上已经披上了外套。
何天玺还行,对温度的变化不大在意。他在杨尔屿家住到了九月底,这期间他的朋友都在想办法陪着他。
杨尔屿话痨又心大,总是自说自话喜欢跟他聊些有的没有,大事有“我妈又结婚找了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白脸”,小事有“今天开车红绿灯等车时见一大爷过斑马线,就眼见着大爷裤子拉链都没拉还急匆匆地赶绿灯”,乱七八糟的事情填鸭似地就往他脑子里塞,他听得烦死,但是又不想开口跟他说话让他闭嘴,有的时候就直愣愣地盯着杨尔屿的那张反复闭合开启的嘴唇,他甚至都因此开始理解起了邢从璟觉得自己听的歌聒噪是个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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