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情况未经许可是不允许改变用途的。
好在周父作为村长,周杨在这方面会比较方便——倒不是说其他,主要是只和乡亲们沟通和向相关部门递交资料审核。
周父虽然一直耿耿于怀自己没能为村子做出什么大的贡献,但是他在榕树村也是很有威望的——先不说他家出了唯一一个大学生,光是他这些年为村里办的实事就足够让村民们记在心里了。
所以在得知村长的儿子要租用村子里的二十亩土地的时候,涉及到的人家都态度比较积极。
毕竟,虽说农民就以土地为重,可是家里现在壮劳力不够,老头子小崽子们也种不了那么多土地,心有余力不足。
转让土地使用权这事儿,他们也有钱拿,与其留在那儿长杂草,不如租出去还能赚点钱回来。
他们是这么想的,给在外面打工的儿女们说的时候,他们大部分也同意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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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有那么一两家的儿女比较“尖(奸)”,想要着坐地起价,但是这才说出口,没传达到周杨这儿,就先被自家老辈子给骂了个劈头盖脸。
“你个小兔崽子还记得去年你老汉摔断了腿是哪个背起上山下坡送到医院的?是人家村长,你又在哪里?喊你媳妇儿回来照顾老子,结果你们两口子一个说厂里忙走不开,一个是或要照顾娃儿……最后都是村里人帮把手照顾的老子。老子体谅你们在外头打工赚钱不容易,没有硬求到起你们回来就阿弥陀佛了,你现在还想这种歪眼子主意,你这是生怕下次你老汉躺在村子里没人帮把手,死了安逸是噶!?”
都是夏天种庄稼卖力气活的,哪怕是瘦干瘦干的老头子都有一把中气十足的嗓子,硬是把电话那头的儿子给喷得耳朵脑壳都嗡嗡作响,甚至感觉到因为听筒的不给力,声音扩散得厂里小卖部的其他人都听去了。
觉察到厂友们意味深长的目光,这个被骂“小兔崽子”的中年汉子顿时臊眉耷眼的不敢争辩:“是、是,老汉你说得对,是我鬼迷心窍了,我没得意见,今年过年我们一家人一定早点回来……”
老人家冷哼了几声:“老子稀罕你早点回来!你们在外头多挣几个钱才是正事……我和你妈给你们把猪头肉留到起!”
口嫌体正直的老人家放下村委会办公室的那唯一一个老式电话,从兜里摸出一块钱:“成了,不用管他们。周老大你算一下我打了几分钟,算一下话费。”
因为当时周婆婆怀他的时候其实是个双胎,他是双胞胎中的老大,双胞胎中的老小因为那年代吃不好,母体供给的营养不够,出生三天就夭折了。
为了纪念那个没有缘分的幺儿,也为了防止周父养不活,就从小“老大”、“老大”地喊着。所以现在村子里的老人都习惯喊周父一声“周老大”。
周父把这户人家登记上去,摆摆手道:“五全叔,电话费就不算了,这是杨杨要租你们的地,所以这和家里人打电话的花费就当做‘手续费’之一,也他出了。明天九点的时候,您和婶子一起来这村委会,到时候大家一起签合同,白纸黑字的,大家都放心。”
土地转让使用权的合同是合同文本一式五份,经乡(镇)鉴证后,合同文本流转双方各执一份,其余三份分别由村、乡(镇)、县归档备案,属于比较麻烦的那种,所以需要特意挑一天让大家一起办完,不然今天你来、明天我来,耽误时间。
五全爷爷“嘿嘿”笑了两声:“要得!不过杨杨真的打算留在村子里啊?怕是有点可惜哦。”
不仅是他,还有村里大部分人当初都对周杨回到村子里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好奇和不解。
村民们思想比较闭塞,还停留在古早的读书考状元一步登天的思想境界里,将心比心,像是他们的那些儿子女儿,出去打工了之后都是过年的时候才回村子里,和他们聊天的时候也多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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