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婆倒是为卫戈说话:“也不能怪他,因为他爸妈……村子里的老一辈对他有点意见,其他小娃儿们被家里人印象,也不怎么和他玩,就比较闷。”
周杨好奇:“他爸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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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婆婆嘴巴动了动,周爷爷却磕了磕烟斗:“好了莫说别个屋头的事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翻老黄历!我反正觉得卫戈那娃儿本性还是可以的,今天我遇到他就是在山上捡柴,说是下雨天老七的腿痛,多捡点柴烤个‘灰笼’。”
“灰笼”是周杨他们这儿的方言叫法,是指竹编笼子里盛放的小瓦钵,可以在瓦钵里烧炭取暖。
榕树村这儿因为偏僻的缘故,各方面发展都远远落后于大城市,在大城市取暖已经可以用琳琅满目的取暖器、花样百出的热水袋的时候,他们这儿天冷了基本上就是靠灰笼。
稍微有点条件的就是用一个从医院那儿用完淘汰了的带橡胶塞的玻璃瓶子——这种瓶子一般都是医院用来输液的,上面的胶塞虽然因为输液被戳了个洞,但很特别的是只要不去故意往里挤压就不会漏水。
瓶子洗干净了灌上开水,然后放到床铺放脚的位置,就可以暖被窝了。
周杨听得东一句西一句的,大致拼凑出了卫戈的情况——十几岁的少年,父母双亡(大概还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所以现在都不怎么提他父母),现在和外公外婆相依为命,但是外公因为一些事瘸了腿影响了劳动力,外婆也现在病恹恹的,一家子过得很落魄。
听起来是个很值得同情的情况。
但是周杨又想起方才那个瘦削却挺直的背影,总觉得只是简单的“同情”这种感情放在他身上似乎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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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周家人讨论的卫戈却并没有回家。
他离开周家之后直接去了山上——榕树村三面环山,他家住在村尾,屋后面就是山。
这个时候没有必须出门的理由的话,村民们都不会出门,就算出门也会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仅仅是因为地面经过阵雨的□□变得黄泥汤汤、泥泞不堪,会把身上弄脏,最重要的是暴雨之后下地,身上很容易长一片很痒的红疙瘩。
村民们并不知道是湿疹,都说是从地里的“毒气”引起的,所以他们都会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等地面稍微被太阳晒得有点干了,排除地里的“毒气”。
不过卫戈一路行来,身上却干干净净的,鞋子上一块淤泥都没有沾上。
此时虽然雨过天晴,但草木的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雨水,时不时地顺着叶脉从叶尖“啪嗒”滴落下来。
一滴黄豆大小的水滴从卫戈头顶低落,眼看着就要在他头上,却在即将接触到头发的时候被莫名的力量给弹飞了。
不一会儿他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外人看来再平平无奇的小山丘了,只除了旁边长了一颗特别高大的榕树。
若是有村里老人在这儿看的话,怕是会一眼认出这棵大榕树和榕树村村口的标志性大榕树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除了卫戈以外没有人会进入怎么深的山里,就算有人闯入,肉眼里也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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