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凌元,就悄悄打了个哆嗦。
凌元侧过头看他一眼:“开始吧,今日同样挥剑一千下。”
方游忍着酸痛的手臂,盘好马步,出剑一刺。
动作还没完成他就暗叫一声不好,果然,下一刻,一枚石子就打在了他的手肘上。方游吃痛,往上一移,这次姿势正确了。
“专心。”凌元冷声道。
方游精神一振,定了剑势后收回,再出剑——如此重复,这整整两个月他都在练基础剑招,所谓“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洗”,他只学到“刺”这一步,就已经快要了他的老命。
前几年方游把重心全放在了言灵上,练剑只能说每天挥挥,锻炼锻炼身体,连个花架子都称不上。但凌元显然不这么想,这个人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突然要开始教他学剑。
方游本着技多不压身,还有考核前抱抱佛脚的心态应了……然后崩得很惨。
“再来——”
“太差。”
“重新练,今日加倍。”
“不成章法,这样握剑是想自己了结吗。”
以上只是常态,更恐怖的是,只要方游稍微一走神,凌元就能马上察觉,随后嘴角一抿,金色双眸就沉了下来。他平时不说话就已经让人发憷了,生气时更是招架不住,方游都快被搞出心理阴影。
就像现在这样。
凌元弹出的石子越来越多,方游疲于应对,手脚一乱,剑完全成了一根木头,毫无灵气。最后他甚至自己绊倒自己,扑倒在了溪边砂砾上。
“你昨晚去做什么了。”凌元淡淡道,虽语气随意,但方游知道他又又又不满意了。
他爬起来的动作一滞:“没什么,就是没休息好。”
凌元注意到他眼底浓重的黑影,神思也似恍惚至极,不由轻微皱眉。
“罢了,”他说,“今日便到这里吧。”
敛霜剑乖巧地浮在方游面前,方游道了一声谢,撑着它站稳了。这些日子他除了去月阁就是练剑,每天都精疲力竭,好在洗髓后身体好了许多,不然也遭不住这样的折腾。
凌元以后肯定是个相当严厉的师长,呜呜!方游揉了揉膝盖,下一刻,身体却突然一轻。
他被凌元抱上了敛霜剑。
“还是太弱。”少年面上仍然冷如冰霜,手上却握着他的肩膀。
方游耳根通红,这不是他想红的,他的身体似乎变奇怪了,凌元一碰他,那部分皮肤就会发痒,这种酥痒的感觉传到心脏,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动了动肩膀,低声说:“你别抱我了,好歹是个男的。”
说罢,方游又觉得自己坐姿太少女,脚一抬就跨坐在敛霜剑上,这下舒服了。凌元看他一眼,命敛霜剑变大些,慢悠悠载着他回去。
天光已经大亮,几只团子胆大包天地滚到了凌元脚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小腿,醉晕晕的。
凌元指尖摩挲,在唇边轻擦而过,目光幽深。
*
三天后,内宗新人考核开始。
早在一月前所有人的组队名单便上报给了长老,与丹山之行一样,他们拿到了一块感应队友的玉简、记录一切的蛰影石,另外还有一张随时随地能从秘境传送出去的符纸。
考核地点在迷踪境,持续整整十天,内宗会放出两万只三阶魔族,五千只四阶魔族,甚至还有一只刚突破五阶的魔兽,和他们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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