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笑了,没说话。
给半瞎又点了两盏烛灯放在桌子上,原本有些阴暗的房间,瞬间就亮堂多了。
“自从四年前那场病之后,这眼睛是越来越不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瞎了。”夙凤半坐在床上,淡声道。
“怕瞎就少操点心,你以为这七王府就你一个人了得?”
“当初...是七殿下把将死的我给拉了回来,这条命,多少也能算得上是七殿下的,帮他夺位的事儿我可能不会干,但是,帮他挡挡那些明枪暗箭还是行的。”
影月给夙凤倒了杯水。“行了,少想些有的没得了,这北平王府都还有一堆的事儿没捋清呢,你得好好活着,要是你都两腿一蹬了,那就没人再能帮王府翻供了。”
夙凤点了点头,和影月说着说着,便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你是说,影月去的?”
顾樾点了点头。“是影月去的,我亲眼看着他进的宫。”
容玉倒拿着扇子,将扇穗在脸上拂了两下。“明天去七王府多备点礼。”
“这七殿下不过才十七岁吧?”
“这自然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你没看见是谁送的么?可能,这容霖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夙凤?!”顾樾突然睁大眼睛,特别吃惊。“这小子以前就无法无天,现在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是这样么?这若是让七殿下知道了,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容霖是蠢货他又不是,估计在后面干了不少瞒着容霖的事,才会让容霖在外面过的这么逍遥自在。”
“殿下,要查查么?”
“查。”容玉依然俊秀的眉目一片清冷,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好好查,查清楚。”
“是。”
容玉抓住扇子上的那个丑的连小儿都看不上的扇穗,眸子闪过一丝阴鸷。
你想保他?
我偏不让。
夙凤睡的正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个寒颤,惊醒过来。
随后,无奈笑出了声。
能不冷么。
这被子全掉床底下去了。
伸手将被子捡了起来,盖在身上,翻了个身,继续酣畅的睡了起来。
夙凤早上是被门外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丫鬟给吵醒的,本来是不想理会,但是,听着她们说话的内容,便忍不住的抬耳多听了两句。
“早年就听闻,这皇子当中就五殿下长得最为齐整,今日一见,果真呐!这辈子,除了夙公子,我还未曾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比夙公子还要好看吗?”
“那也不是,只是咱们看夙公子看了那么久了,没了当初的新鲜感了,这突然来了个好看的,铁定是让人耳目一新的。”
夙凤无奈笑了笑。
门外的那两丫头就像两个常年逛春楼的闲汉一般,哪个春楼来了个更漂亮的头牌,就忘了他这个也曾让她们耳目一新的旧人了。
唉。
也不知道这五殿下知不知道自己被人拿着这样比。
若是知道,这脸,估计八成又会红吧。
夙凤起了身,穿好衣服打开了门,神情慵懒的靠在了门边,一双凤眼带笑的看着那两个在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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