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简直是呈几何倍数的扩大难过范围。
梁司寒还没开口,他又继续说:“我更难过的是,我知道这样想不对,可是我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和情绪,我像个没有自我克制能力的、愚蠢人!”
周文安还没说完,气得往嘴里又塞一块蜜瓜:“最最难过的是,我明知道自己因此而变成一个愚蠢的人,但我依旧无法从源头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只能持续性地、放任自己做一个自知愚蠢而愚蠢的蠢货!”
他低声骂了一句:“无能的成年人!”而后倒在男人的肩膀上,只差把他也骂一顿了。
梁司寒哑然失笑,给他补一句:“那也是清醒的蠢货。”
周文安当即扭头,犀利的眼眸对准他:“你骂我!”
梁司寒想,他的小周爸爸现在可真是长胆子了,性格里那点乖张、锐利,统统暴露无遗,时不时就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动物。
他把人搂住亲了亲脸颊:“难过就难过,别放在心里压着。”
周文安被他一亲,就有些不好意思对着他发火,可是嘴上不饶人,盯着他道:“你说的倒很轻松,你难过吗?你没有,你还在笑呢。”
“我笑了?”梁司寒想了想,立刻闪过刚才那一幕,他伸手拿过手机给他开消息,“陈导发给我的,说是你的电影应该入围了,我替你高兴。”
“真的?”周文安意外,“陈导怎么突然之间联系你说这个?”他惊喜地看向手机上的微信消息。
果真是陈导发来的消息,还很可爱的加了一个“括弧”,说是编剧奖项不明朗,竞争很大,但也有机会。
梁司寒捏捏他的脸,有时候跟吨吨似的,可可爱爱。他解释道:“因为我问他电影进展怎么样,他另一部戏很快就要启动,看看他需不需要资金。”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往上滑动聊天记录。
周文安闭上眼往他怀里倒,心里窃喜。
“不要看你的聊天记录。别给我看。”
梁司寒逗他:“那不行,我要跟你报备,来吧,把我最近的私人微信都看一遍。”
“不要看!”周文安转过脸,把脸埋在他肩上,“拿开拿开。”
梁司寒笑了:“真不看?”
周文安回过身来,眼眸带着审慎的光彩看他:“干嘛岔开我的思路?我还要想想吨吨的事情呢。”
“别想了。”梁司寒看了那扇门一眼,悄然在他耳边道,“可能晚上宝贝儿子就不想一个人睡觉了呢?”
周文安哼哼两声,“你可真是不了解他,他哪怕今天就是害怕,他也一定会坚持一个人睡觉的。”
他的吨吨其实骨子里很要强的。
而且,吨吨可能也真的不怕——
主要是珠珠都无所畏惧,吨吨肯定觉得一个人睡觉不是什么大事情。
等到他们送珠珠回家,吨吨一蹦一跳地跑进客厅,看到茶几上的蜜瓜,凑过去吃一口,清甜的滋味还凉丝丝的。
周文安坐在吨吨身边,摸摸他的头发:“宝贝,今晚要不然爸爸陪着你睡,你欢迎吗?”
“嗯?”吨吨用小叉子送了一块蜜瓜到爸爸嘴里,“可是我的小床睡不下啊,爸爸太大了。”
“是么?”
周文安腹诽: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买床的时候特意选的大号,着急着独立的、可恶的小屁吨。
吨吨贴心地给一旁的大青蛙送去蜜瓜,想了想,歪着小脑袋问爸爸:“爸爸,你是不是会想吨吨哦?”
周文安瞬间被安抚了,原来小宝贝没有忘记自己。
他只能故作成熟地说:“爸爸担心吨吨忽然一个人睡觉不习惯。”
梁司寒:……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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