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两下,拱进爸爸怀里。他揉着眼尾,小声说:“爸爸,我想先自己想好,再告诉你和大青蛙。爸爸,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周文安想,宝贝儿子好像真的长大了,开始想要独立思考。
他一如从前,温柔地点了点小宝贝的鼻尖:“爸爸不着急,等吨吨想明白,再跟爸爸和大青蛙说。要记得我们一直在吨吨的周围,等你有处理不了的难题时,就可以随时找我们,好不好?”
吨吨翘起小嘴巴,亲了亲爸爸的下巴,亮闪闪的眼眸令他看上去像一只纯真可爱的小兽。
“好的爸爸。”
他往爸爸怀里用力蹭了蹭,他从小就特别喜欢爸爸身上温软但可靠的气息。
梁司寒也满眼慈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夜间,两个大人哄睡了吨吨后,他们在客厅继续看剩下的电影。
周文安望着屏幕上一家和乐的模样,低声轻叹:“也不知道吨吨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梁司寒搂住他:“别担心,吨吨虽然还小,可是有分寸。真是大事,真需要我们帮助,他早就说出口了。”
“嗯。”周文安也知道他的话是对的。
可是心里头总是会为宝贝儿子的情绪锁牵挂。
几天后的周末,周文安在厨房准备早饭。他自从去上课,已经很少做早餐,难得起早就想为梁爸爸和吨吨煮咖啡、热牛奶。
周文安正从冰箱里取出牛奶盒,就被一双小手臂抱住了腿,紧接着挨过来一个软绵绵的小家伙。
他合上冰箱,弯腰捏了捏儿子乱糟糟的头发:“吨吨?怎么不睡了?”
吨吨迷迷糊糊地依靠着爸爸,叽叽咕咕地含糊说:“爸爸,吨吨想好了,吨吨想要一个自己的房间。”
周文安微微愣了下,难道宝贝这几天都在为这件事苦恼么?他半蹲下来,搂住儿子的小身体,“宝贝?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了?嗯?跟爸爸说说?”
吨吨睡眼惺忪,打着哈欠靠在爸爸肩上:“爸爸,我想跟珠珠那样,有个小房间,爸爸,我不会害怕的,我会很勇敢很勇敢的。”
周文安乍一听到这话,考虑的根本不是小宝贝会不会害怕的问题,而是他就要这样“失去”自己的小宝贝了?
他至今都保留着每天晚上睡前亲亲小宝贝的习惯,甚至夜里都会无意识地睁开眼看看他在小床里睡得怎么样……
他揉揉吨吨柔软的头发:“宝贝,让爸爸和大青蛙商量一下,好不好?我们看看怎么安排。”
尽管他是那样的不舍,可依旧舍不得违逆宝贝的内心,希望可以尽量顺着他的心意、满足他的心愿。他轻声地靠着宝贝儿子的小额头,呢喃道:“爸爸的吨吨真的长大了,变得很勇敢了。”
“唔。”吨吨闭着眼睛,扯开嘴角笑了笑,他也是做了很久才下决心和爸爸说的。
等周文安把这件事告诉梁爸爸,后者也觉得有些意外:“吨吨自己提的?”
“嗯。”周文安有些忧伤,但抬眸对他笑了,“换个角度,总比我们提,他不愿意哭着闹着好,是吧?”
话虽如此,可是梁司寒仍然能分辨得出他言语间的失落。
他抱住这大男孩儿,在他耳边轻笑:“放心,我永远不会要求自己睡一间房。”
周文安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以手作刀抵在他的喉咙间:“是不是你怂恿我的小宝贝一个人睡觉的!说!”
梁司寒笑了,抱紧他:“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在你心里我永远这么不靠谱?”
“哎。”周文安偃旗息鼓,倒在他怀中,轻声地说起幼稚话,“要是吨吨永远四五岁就好了,小孩子不长大不也很好?每天开开心心的,长大多不好……”
他皱了皱眉头,望向橱窗里吨吨手工做的小陶器,他自己也多想变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呢?
几天后,吨吨和珠珠一起被陈伯伯从幼儿园接回家。
在门口和珠珠道别后,吨吨踏进家里,居然看到了两位熟悉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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