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好奇地问:“爸爸你要发给谁哦?发给你的朋友吗?”
梁司寒笑了:“对, 发给我的朋友。”
吨吨疑惑:“那我见过爸爸的朋友吗?长什么样子啊?是苏阿姨吗?还是泽枫哥哥?陈爷爷?!”
他把知道的人全部报了一遍。
梁司寒揉揉他的头发:“都不对, 继续猜。”
“猜不中哦!”吨吨哼哼, 高高兴兴地扑过去跟爷爷说话,“爷爷,你到我们家里来过年,开不开心啊?”
“开心。”梁忠年笑了,给自己倒点酒, 不过酒瓶子刚倾倒下来就被大儿子握住了。
梁司寒道:“少喝点,意思下就行了。”
“好。”梁忠年也没有执意要喝,看看杯底那点也够过过酒瘾。他招呼周文安坐下,“小周,吃饭了,你辛苦。”
周文安坐在吨吨身旁,为自家人做饭算不得是辛苦,而且梁爸爸一直在厨房帮忙,大部分切菜的活计都是交给他处理的。
梁司寒给自己也倒了点酒,看吨吨的大眼睛顶着酒瓶子,戏谑地问:“宝贝来一点?”
吨吨捂住嫩嘟嘟的脸颊,撅着小嘴巴:“不要!不好喝!”
三个大人都被逗笑。
周文安给小宝贝到了点儿热的果饮,自己也倒了同款。
梁忠年看看满桌菜,兴致高昂地举杯:“来,咱们过年了。”
吨吨努力地伸长手臂,跟爷爷和爸爸们碰杯:“过年哦!”
一个具有无比意义的除夕,他看看桌位记录这一切的摄像机,对着镜头笑笑,希望镜头可以记录下最美好的瞬间。
本地过春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个人都要吃过每一道菜,只是吃一小口也没关系,但要尽量圆满。
吨吨一直记得这个小规矩,努力地张大嘴巴啊呜啊呜地吃东西,还让爸爸帮自己夹菜。
周文安不敢让他吃得太多,咸甜两种口味的春卷都是一分为二,肉圆子和鸡蛋也是如此,剩下一半都是他自己吃了,或者丢给梁爸爸。
酒过三巡,梁忠年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压岁包,一共三份,给大儿子这一家三口,其中吨吨的格外厚实。
吨吨喜悦地接过压岁钱:“谢谢爷爷!”他看看爸爸们的,“爸爸也有哦,太棒了!”
周文安也有些不好意思,刮了刮小吨吨的鼻子,对梁忠年表示感谢:“谢谢伯父。”
的确是出乎意料。
梁忠年摆摆手:“应该的。”
梁司寒拿着压岁包有些恍神,他真的有些年头没有收过压岁钱了。随后,他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两个红包分别给吨吨和小周爸爸。
周文安低声惊讶:“怎么还有我的?”
梁司寒的手在桌下揉了下他的腿,若无其事地喝酒。
周文安别扭地动了动,跟吨吨宝贝对视而笑,两个人同时挥挥手里的大红包,开心极了。
年夜饭吃得早,等吃完,天色才慢慢地暗淡下来。看情况,像是晚点又有一场风雪即将来临。
梁忠年喝了点酒,坐在客厅面朝花园的沙发里休息,他面含笑意,听着家里热闹喧嚣的声响,难得知足。
吨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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