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也可以修啊,窗帘也能修呢,对了,还有爸爸的电脑总是坏!
但是他没敢说,准备到下次再提。
他扭头看向梁司寒,丝毫不含蓄地提要求:“叔叔陪我睡午觉好不好啊?”
周文安轻轻拍他的后背:“小吨吨,叔叔进来都没坐下,你让叔叔喝一杯水休息一下好不好?爸爸哄你午睡。”
梁司寒殷切地在后面道:“我来哄吨吨睡觉吧。”
吨吨蹙着眉头看了看他:“可是叔叔刚才修水管了,不可以上床哦。脏脏的。”
梁司寒没想到他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只是被小屁孩子嫌弃脏,有些低落:“那叔叔借用洗手间洗个澡?小周先生,可以吗?”
周文安的眼睛越瞪越大,一想到这个男人要脱光了在自家的浴室洗澡。
他必然是摇了摇头。
吨吨则用力点头:“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爸爸可以的哦。我同意啦!叔叔去吧!我给叔叔拿浴巾,用爸爸的大浴巾好不好?爸爸的浴巾香喷喷的。”
“……”
周文安紧紧地抱住要从自己怀里扭下去的儿子,低声抗议:“吨吨,现在是白天,白天我们不洗澡的。”
“可是叔叔洗干净了换上干净衣服,就可以上床陪我午睡了呀。”
周吨吨同学无视了周文安的情绪,中立客观且理智地抗辩,“爸爸就一次嘛,就让叔叔洗一次澡么!爸爸~爸爸~”
他双手扭着爸爸的耳朵,开始使用胡乱撒娇技能。
周文安被儿子扭得耳朵都要疼了,视线一暗,怀里的小宝贝被梁司寒抱走,他有些舍不得放手,但不想拉扯到孩子,便松开了。
梁司寒温声哄他:“好了,要听爸爸的话。叔叔就在沙发上坐会儿抱着你睡觉可不可以?”
吨吨觉得这个主意也很好,立刻答应:“好的!那我靠着叔叔睡!”
他说着就打了个哈欠,睡意来得极其快,双手吊在他脖子上,“叔叔,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我想听《木偶奇遇记》。”
梁司寒刚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听到这个故事名称,只能问:“有故事书吗?”
吨吨扒拉着他的耳朵皱眉:“叔叔没听过这个故事吗?”
周文安低声说:“梁先生你先陪他坐着,我去拿个毯子,我给吨吨说故事吧。”
“行。”梁司寒只能照做,讲故事,他还真是不擅长。
吨吨靠在他怀里,笑着嘀咕:“那就让爸爸给我们说故事吧,爸爸说故事可好听了。”
梁司寒揉着他的小脸蛋:“嗯,你爸爸是编剧,很厉害。”
周文安听他们这低声说话的姿态和语气,感觉他们已经相处多时了一般。
血缘关系真的会导致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异常亲密吗?
周文安跟梁司寒并排坐在一起,把印着小青蛙的毯子盖在吨吨小身体上,牵住了吨吨一只手,慢慢地开始说故事。
等他说出“匹诺曹”三个字的时候,梁司寒才意外地说:“木偶奇遇记就是匹诺曹?那我知道这个故事。”
周文安低眸,有些居心不良地小声问:“梁先生继续说下去吗?”
梁司寒被噎了一下,正色回答:“那还是小周先生说吧,我也只知道个囫囵大概而已。”
吨吨闭着眼睛笑,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叔叔笨笨的。”
梁司寒没有在看吨吨,而是看向了周文安,见他嘴角意外地含着笑意,像是干了坏事得逞后的小模样。
唇红齿白,阳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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