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俊秀的脸上满是红晕,一叠声地对梁司寒说“谢谢”,低头钻进黑色的商务车。
上车后,吨吨一直窝在梁司寒腿上,听他和爸爸说话。
梁司寒寒暄似的问:“周先生,你今年多大年纪?”
低沉性感的声音仿佛就近在耳边,周文安的耳朵好像被烫了一下。
他看着男人怀里的儿子,小声说:“二十三。您叫我小周就行。”
梁司寒看着他俊秀的鼻梁和殷红的薄唇,尤其是鬓角小小的一粒痣,像是一个鲜明的记号,在提醒他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叫你小周先生,可以吗?”
“可……可以。”
周文安有些奇怪,但毕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没在意,只是说,“梁先生,还是我来抱着吨吨吧。”
虽然接触了半天,也看到他是个善良温和的人,但他至今不敢直视梁司寒的眼睛。
以前听编剧工作室的李老师偶尔提过,说梁司寒对创作很重视,很严格,私下里不近人情不好接近。
周文安本能地有些畏惧。
梁司寒低眸看着怀里的男孩儿:“我很喜欢吨吨。”
吨吨坐在他腿上,认真严肃地点头:“我也喜欢叔叔。”他挠着小耳朵,开始盘算晚餐,他问,“叔叔,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呀?”
梁司寒揉了揉他的耳朵,软乎乎的:“叔叔什么都吃,但是洋葱过敏。”
吨吨“哇”的一声,差点没站起来。
他惊讶又意外地去看周文安,汇报新鲜事件:“爸爸,叔叔也洋葱过敏哎!”又仰头认真地对梁司寒说,“叔叔我也不能吃洋葱!”
梁司寒抱着他问:“是吗?那我们很像。”
他伸手拨开吨吨短短的刘海,饱满的小额头下面是一点点显出形的山根鼻梁,鼻头翘翘的,嘴巴小小的,一切都透着可爱与童稚。
他的指腹在孩子脸颊上轻轻滑过,眼神充满慈爱。
“对啊对啊。”
吨吨来劲儿,一连串地问,“那叔叔可以吃巧克力吗?爸爸说我是小狗狗变的,跟小狗狗一样不可以吃巧克力,会头疼会拉肚肚。”
梁司寒靠在椅子里,脸上是复杂的笑容:“叔叔小时候也不能吃巧克力,但是后来就好了。可能你也要等长大才可以吃。”
吨吨不确定,去问周文安:“爸爸,是这样的吗?”
周文安认真回答吨吨的问题:“是这样的,医生伯伯说过,要等你超过十岁再可以吃。”
他也在惊讶,居然有人跟吨吨一样,既过敏洋葱又过敏巧克力。
吨吨以前吃过别人给他的巧克力,整个人都难受得哭死了,一点儿都没想偷吃,但听到爸爸这么说,还是挺高兴的:“珠珠就很喜欢吃巧克力,白色的巧克力。”
梁司寒问:“珠珠是谁?”
周文安温声解释:“是对门的女孩子,他们一般大。一起上幼儿园一起玩的,关系很好。”
吨吨伸手圈住了梁司寒的腰,脸蛋贴在他的胸膛处,看向周文安,用商量的语气说,“爸爸我能不去幼儿园吗?我想跟叔叔一起拍戏。把珠珠也带上好不好?我们都去拍戏。”
周文安不知道儿子到底是喜欢拍戏,还是更喜欢梁司寒。
梁司寒托着他的腿,低声说:“叔叔这部戏拍完要休息很久的,可以等你幼儿园放假我们在一起拍。”
周文安在旁轻声道:“梁先生,其实……”他注意到梁司寒投射过来的眼神,局促地说,“我不是很想让孩子去片场的,抱歉。”
片场人多嘴杂,而且拍电视拍电影没日没夜,作息不规律,并不是一个适合四五岁孩子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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