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医生也说不清楚这种情况是好是坏,只是让我们珍惜奶奶身体情况好转的时候。”
周卿檐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而周惟月显然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也默契地没有再说话。一时之间两人的听筒里只有彼此此起彼伏的规律呼吸声,已经周卿檐这厢学生们生机勃勃地欢声笑语,半晌,周卿檐竭尽全力放轻了他的叹息声,生怕被周惟月察觉,他又要好一顿担心,“嗯,好,知道了。”
周末早晨刚过八点一刻,周惟月就到了周卿檐家准备和他碰头后再启程去鸢岛,怎知他杵在门外按了片刻的门铃,却依然没有人来应门。踟蹰片刻,周惟月打了几通电话都等来忙音以后,他才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口袋里和自己家里钥匙扣在一块儿,个头却打了一圈儿的另一把钥匙——那是他们甚至还没表明心意以前周卿檐就交给他的备用钥匙,说是让他先拿着以防万一,而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周卿檐还笃定着周惟月定然是无从得知的。
周卿檐不接他的电话显然是最异常的行径,这令周惟月不自觉地蹙起眉心无故担忧了起来。自从奶奶病重以后再加上前几日医生所说的话,对于周卿檐而言必定是如鲠在喉,悬在他心中不上不下,行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发生的一星半点不顺遂的事情就让他杯弓蛇影的。
这些周惟月比任何人都清楚,于是也不管通宵熬了个大夜完成耗时又费劲儿的手术,腿稍稍恢复了知觉就赶忙往周卿檐家跑——仿佛少见到他几分钟就安心不下来似的。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刚嵌进齿孔甚至还未转动,便闻见身后传来微不可查的脚步声,既轻而缓,从模糊到鲜明。
周惟月怔怔地回过头,猝不及防地,就撞入了周卿檐那双黝峻清明的双眸。
“你怎么那么早?”
“哥你去哪儿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开口后皆为一愣。半晌,周惟月先回过神,忙踱出两步,空荡的回廊里一时之间只有皮鞋后跟敲击地面的趿拉声,他伸出手碰上了周卿檐的腕子,稍用劲儿一扽拉,死死将人钳在怀里。
挨在一块儿的时候,周卿檐清晰可闻周惟月身上蒂普提克香水雪松清疏的尾调几乎散去,反倒是医院消毒药水和芳香剂的化工清香味来得更加明显,夹杂着秋意朝露眷恋地留在他身上的水汽,最终都融化在躯体温和的体温中。
他显然是被周惟月这么一动作打得猝不及防,身体僵直了片刻,回过神来,忙抬起胳膊环上他的腰腹,“心肝儿,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周惟月埋首在周卿檐的肩窝,眼镜的银框贴在他脖颈皮肤处,冰冰凉凉的。
“起晚了来不及做早餐,下楼买了阿婆私房的艇仔粥和虾饺,你之前不是说想吃,却一直碰上她家歇业休息嘛。”周卿檐费劲儿地从周惟月拥着自己的手臂下举了举塑料袋,“倒是你,才从医院回来?”
在住宅门口搂搂抱抱显然不是什么最佳选择,哪怕现在时间还早,也难保不会有早起出门的住户,周卿檐示意了地拍了拍周惟月的后背以后,两人默契地松了怀抱,给周卿檐些许开门进屋的时间。大门在身后“碰”地一声关上以后,周卿檐刚准备招呼周惟月吃早饭,可步子刚迈出两步,又被周惟月从身后揽上。这回和早前那占有欲十足的拥抱不同,他仅仅是松垮垮地把手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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