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呢?”
“他兽医院的工作很忙,经常有紧急手术,一次就是好几个小时,电话没空接饭也没时间吃。”周卿檐想到前几次周惟月可怜兮兮地在电话那头不经意提起简容居然给傅列星送饭去了这件事,一字一句里都是清晰可闻的艳羡以后,就不由得发笑。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暗自盘算着也要光明正大地给他送爱心饭盒,怎知人算不如天算,饭还没送,奶奶先病倒了。
想到这儿周卿檐的的笑意渐敛,又对梁锦艺说,“不过惟月他老板挺看重他的,也很放心让他一个人处理大小事。”
怎知再抬眸,他接触到的确是梁锦艺似笑非笑的目光,哪怕面上不显,梁锦艺眼底也有近乎快溢出来的笑意。见周卿檐愣愣地朝自己疑惑地眨眼以后,梁锦艺抱着胳膊,挪开了目光,像是慰叹般开口,“我是问你。”
“啊。”周卿檐窘然地意识过来,不好意思地扯了个笑,“我,挺好的。”
本以为妈妈并没有多问的打算,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女强人,根本不会耗费所谓无谓的时间在家长里短,闲话家常上。怎知这回梁锦艺没有敷衍,反倒是回过头,煞有其事地盯着周卿檐看了好一会儿,才怅然地垂眸,“你啊。”
“说起惟月的事情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说你自己呢,就三字儿,挺好的。”
周卿檐不好意思地抬了抬眼镜,“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梁锦艺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文章,只是踏出了脚步,站定在周卿檐面前,伸出手,轻而缓地往他的后脑勺捯饬了两下。两人距离近了,周卿檐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长得比妈妈高大很多了,以前她总是踩着高跟风驰电掣,给幼小的周卿檐留下可靠的印象。
或许真是自己长大了,才会曾经在自己眼中顶天立地的妈妈既瘦小又温弱。
“你爸那边,给他点时间吧。”梁锦艺把手拿包挎在自己臂弯,抱歉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搞科研的,一辈子的冒险精神都放在了研究上,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脱轨的生活。”
周卿檐了然地点头:“是我给您们造成困扰。”
“没有这回事。”梁锦艺摆摆手,刚往篱笆门走出两步又顿住了步伐,回过头问周卿檐,“你告诉惟月了吗?”
“什么?”
“你十二年的暗恋。”
“上午被爸这么一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周卿檐闻见身后传来的推门声,锈迹使然,每次开门都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回头,果不其然望见周惟月就站在那灯火阑珊处,逆着光使他后半身光明,前半身只有月光作伴,可莫名的,周卿檐就是觉得他是笑着的。
他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自己的妈妈的时候,目光中酝着些许心甘情愿,“妈,十二年挺长的,长得足够把白砖青瓦夷成摩天高楼,可以把海岸蚀出溶洞,长得……”
“让我的执着把喜欢堆砌成爱。”
目送梁锦艺的身影上了的士,车尾灯隐进犄角旮旯得没有路灯的小径里,周卿檐抱着微凉的胳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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