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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卿檐跟在周惟月身后兜兜转转,徘徊穿梭在满满当当,成排成列的置物架间,瞧他一个劲儿探头探脑地寻找着什么,不由得好奇问了句。

“冰淇淋。”周惟月答,“道歉要有诚意,对不起说过了,赔礼也要有。”

“所以赔礼是冰淇淋?”

周惟月理直气壮:“对啊。”

行吧。

周卿檐扬着嘴角,调侃的话没敢说却始终忍俊不禁。

铺头面积不大,也不费太多的力气,周惟月就找到了在店内最里边贴着墙,周遭还堆满没开封过的纸皮箱的冷藏柜。他从里面挑了两支橘子味的冰棍,结了账,找的零钱顺手就丢进了慈善募捐箱里。

一人一根橘子味冰棍,草木馥郁葱茏的晚夏,空气中满是胶着的粘腻和挥之不去的海风咸腥味。这反倒是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冰棍价钱更为低廉,海洋更加干净蔚蓝,而身边的人笑得天真灿漫。

自沙滩处向海平面绵延出一条防波堤,水泥制锚状的消波块密密匝匝地交叠堆积在两旁,形成隽丽风景中突兀的一色。波涛因风开始汹涌的时候,周卿檐手边落了一只傻兮兮的海鸥,一星半点的惧意也没有,安然自若地歪了歪脑袋,浑圆峻黑的豆豆眼直勾勾地看着周卿檐手上渐化的冰棍。

周卿檐看着好笑,但也无意去驱赶,反之饶趣地探出手想逗一逗它。可周惟月不遂他愿地拦下,满眼不赞同地冲他摇了摇头:“海鸥会叼人的。”

“你被叼过?”周卿檐安分地收回了手,呷了口冰棍,明知故问。

“哥你忘了小时候晏哥拉你去逗海鸥玩,结果被追了一路的事情?”

话说着,也不晓得兰因,可周卿檐却是分明从周惟月撤回的目光中看见了不赞同,和多得快要溢出的嫌弃。

但周卿檐被他勾起了童年往事,也顾不得他去多想,反而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周惟月说的这件事儿发生在他十二岁那一年。正值懵懂青稚,莽撞且无畏无惧的好奇心旺盛年纪,分明道理不知几个,却什么都妄图一做。晏若光打小在岛上长大,出了追海,平日闲暇没事干最喜欢的就是逮上三三两两和他一样胆大包天的小孩儿,一块去做没有做过的事,被海鸥追赶便是其中一件。鸢岛虽称为鸢岛,但也并非只有鸢鸟一种生物,四面环海的岛屿市镇,最不缺的,就是频频跟在渔船后头捡漏吃,盘旋徘徊在海滨的海鸥。

但不晓得为什么与人相处密切的海鸥,却因为晏若光一时兴起,手痒地捯饬了海鸥的脑袋瓜子,而惹了众怒,一个劲儿地扑腾着灰白的翅尖,把他们尖叫着追赶了两条街。也因此导致了小周卿檐险些哮喘发作,好在周惟月就侯在边滩不远处,才没有铸成危险。

周卿檐已经记不清这件事情的细枝节末了,但唯独小周惟月见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模样,“哇”的一声,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争先恐后地流出的委屈模样,却叫他心疼又好笑地记到了至今。

“我记得啊,把你吓哭了嘛。”周卿檐狡黠地眨了眨眼,“对不起啊。”

“那是因为——”

周卿檐探出空着的那只手,抚上周惟月的后脑勺,潦草地揉了一把:“因为怕被爸妈骂对吧?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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