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arakastan sinua.”
他用指尖摩挲着酒杯光滑的杯沿,滑腻的玻璃和皮肤摩擦不出任何声音,独独里头的雪碧气泡消融,荡漾着圈圈涟漪。
第26章 醉酒
话不经脑地脱口而出以后,随之席卷而来的是迷茫无措和忐忑。一半是忧心周惟月会不会看过前段时间网上流传得沸沸扬扬的“一百个语言说我爱你”,一半是心底最深处潜藏着的撒旦,破开人间豁口,在怂恿着他承认,承认自己其实抱有希望,暗自祷告周惟月能听明白自己隐晦的告白。
周卿檐颈上勒弦似的僵直坐着,心脏怦怦直跳,不合时宜地,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前几日实验室里那只案板上待宰的鱼。周惟月管它叫什么来着?哦,戴安娜。
周惟月会说什么呢?是“嘿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你好而是我爱你的意思”还是“哦原来如此,下次我去芬兰泡妞的时候也这么说”?不,他不会这样说。周卿檐被自己脑内脑补出来的小人绘声绘影的模仿雷到了,他忙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晃了晃脑袋,荒唐地失笑。
诚然,周惟月的确不会那样说,他俨然一副认真勤学的好学生模样,像听了堂意义深远的授课似的点头表示了然,眼底笑意盎然,“下次教教我别的吧。”
“你想出国?”
周惟月想了一下,点头,忸怩地移开了视线,“我想去哥你去过的地方看看。”
他真的醉了。
周卿檐笃定地想。
酒过三巡,夏夜的晚风带着躁意,也唤不醒满心栽进百鬼夜行的醉人。周卿檐看着酒桌上醉得不知天地年月的简容和傅列星,再睨了眼不晓得是微醺亦或是酩酊大醉的周惟月,颇有种众人皆醉为我独醒的禅意。扶掖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简容对周卿檐而言倒勾不成什么问题,高自己一个头,体格还壮如健美先生的傅列星,就真成了他头疼的问题了。
周卿檐下意识地向周惟月求救:“你能自己走吗?能站稳的话要不来帮我撑一下?”
“不行。”周惟月乖巧地坐在原位,目不斜视,只晓得盯着面前东歪西倒的酒杯,“晕。”
“现在面前有几个杯子?”
“有好多我自己。”
周卿檐没脾气了。早些时候帮忙挡酒那股霸气劲还真骗倒他了,一杯接着一杯,颇有千杯不醉之势。这下千杯黄粱是下肚了,醉也倒是真醉得天荒地老,六亲不认了。
等他费劲儿地搀扶着醉成两滩烂泥的简容和傅列星上了车后座,也不管他俩在后头如何交叠相枕盘虬在一块儿,再回到十一楼的“醉鬼托儿所”接周惟月的时候,他已经躺下了,一只手臂横在桌台上,脑袋搁在上头,整张脸隐埋进了阴影里,幽暗不清。
“惟月,醒醒。”
回应他的是周惟月梦呓般的嘟囔,周卿檐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能无奈地使了浑身上下所剩无几的力气把人架到自己身上,边搀边扶,踉踉跄跄地走到地下停车场。把人一股脑地塞进副驾驶,再给他系上安全带,周卿檐坐在驾驶座呼吸急促喘息未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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