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周惟月眼底笑意盎然,他努了努下巴,示意周卿檐爱吃不吃不吃没了。
周卿檐忙地把藕片夹到自己嘴里,不置可否道:“当然。”
一顿饭除去两人与年龄着实不符的幼稚至极的交流,周卿檐还得知了周惟月之所以出现在佛大,是因为接下来随着夏至而来的校内交流营,是佛大与他们院合作的。周惟月作为助理讲师,理所应当地得先去交接接下来一连串笼统杂事,而周卿檐听完,才后知后觉到,动物系负责这项活动的正是早已把工作交接到他身上的宋副教授。
第11章 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五月中旬以后,刚刚新官上任的周卿檐一头扎进了繁重的课程里,肩上担着学生们的课业成绩,在至关重要的大一年段刻不容缓的是打好基础,以至于这一段时间内,除却周惟月是他梦里常驻贵客以外,也不乏有授课失利的琐碎噩梦。和以往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差距,除了简容三不五时便逮着他问关于追求周惟月这件旷世罕事有没有任何进展之外,周卿檐并没有将过多的心思扔在周惟月身上。
对他而言,也就这么一回事儿,空下来的时候会想念,但执着却早被磨平了。
他们还是会通消息,起先,周卿檐看着那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停止在2014年4月的微信消息重新在2020年5月,更迭换新,周惟月经年不变的头像旁多出了个红底白字的数字时,心情还是颇为复杂。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换了三次手机,不变的是上头仍然置顶着规规矩矩的“惟月”二字,哪怕这些年来他由始至终都无从寻觅输入关怀的勇气。
而至今他们之间像时间线重新流转的聊天记录尚留在上一周没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内容。
兽医的工作内容也较他想象中的繁琐复杂,就如同以前念书时候老教授花白着头发,喋喋不休地叨念着“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十字。尤其当周卿檐如同往昔地偷摸着查询了周惟月所在的动物医院,才发现在这几年的沧海更迭间成为了这座城市赫赫有名的地方代表医院,包揽的业务还包括了临市动物园的全年看诊流程。
周卿檐摸索着动物医院的官方网站上显示着的周惟月的个人资料,大抵是刚毕业时候照的照片,那时候的周惟月头发稍长,堪堪遮盖了眉眼,也削弱了棱角分明的五官十足的侵略性,那时候他也还没打耳洞,耳垂上干净朴素的,青涩得像刚出社会的新鲜嫩苗,又乖又纯净。
“想啥呢?”
周卿檐循声回过头,看见简容边两手捧着餐盘边看着他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俊不禁。
“没想什么。”周卿檐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从他手里接过其中一个不锈钢餐盘,饭菜的余温瞬息间传到了之间上,“想你怎么天天这么有空。”
简容不置可否地笑笑:“这话说得就过分了。”
“如何,上了一周的班有什么感受?”
“真不愧是大学生,每天都生机勃勃。”周卿檐往简容的餐盘里夹了块菠萝后便放下了餐具,“我已经很久没感受过那么澎湃的活力了。”
“你这话像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说的。”
闲叨家常的间隙偏巧碰到了三三两两简容的学生,熟稔地凑过来和他打招呼及探讨课业上的问题,以至于简容忙着应付学生只得把周卿檐晾在一旁。周卿檐倒也不在意,摆了摆手随他去,自己眼皮也没掀一下,专心致志埋首在餐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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