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惟月满不在意地垂眸,脱下大白褂随心地挂在办公椅背,又从抽屉夹层里拿出了车钥匙,“为了那个下一次尽快到来,我帮你整理屋子去。”
第9章 试图诱惑
等周卿檐回过神来,他坐在周惟月SUV的副驾驶上,胸前勒着安全带,他感冒还没好利索,显然的周惟月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于是他没开车内的空调,只是稍稍把驾驶座那侧的车窗开了个小缝。
夜风没了阻隔争先恐后地涌入,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擦肩而过的车灯很亮,抬头过去还能看见山峦间云彩被夕阳镀上了金,层层叠叠,在初夏未至的夜晚交错。这时周惟月车内的内建播放器已经换了一首歌,从激昂磅礴的摇滚乐变成了忧郁伤怀的钢琴声,沙哑的男声撕心裂肺地唱到:
“ Now the day bleeds
Into nightfall
And you're not here
To get me through it all
I let my guard down
And then you pulled the rug
I was getting kinda used to being someone you loved.”
“我喜欢这首歌,”周卿檐慵懒地把脑袋倚在车窗边,眼底流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歌名是什么?”
周惟月目不斜视,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背的青筋泛着绿,他低声道:““Someone you loved”。”
“过去式吗?”
红灯恰好亮起,周惟月缓缓踩下刹车,斑马线前方的行人行色匆匆,各怀故事,偶然擦肩,这回有了空档,周惟月稍稍侧过了头,对上了周卿檐微微弯着的笑眼,问:“什么?”
周卿檐又说:“love,加d,过去式吗?”
“嗯,中文的歌名叫曾深爱过的人。”周惟月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一分的漫不经心,九分的深意藏匿,像澄空清波下暗流涌动。
周卿檐家就在距离佛大不远处,开车约莫只需要十分钟车程的公寓住宅区。相较周边老房子年久失修的残破模样,周卿檐租的这栋公寓立在中间,倒是新得独树一帜,虽也比不上刚刚建好的崭新楼盘,胜在设备也齐全,环境清幽明洁,门口栽着连片栀子和白玉兰,这个时候恰逢花期,远香弥漫连绵的一片。和藏在芳丛边上的警卫处的老伯草草打过招呼以后,乘着电梯到八楼,周卿檐领着周惟月在一出电梯门的拐角处往右拐去,再一路往里走。
他们的角色仿佛在顷刻间颠倒了过来。早些时候周惟月拎他到动物医院的时候,是他在前方而自己落在他身影不远处。而现在周惟月就跟在自己身后,空阔的长廊渺无人烟,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跫音回响,周卿檐一时之间有些褊愤自己后脑勺没多长一双眼睛,这样他就能看见周惟月跟在自己身后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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