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钢地说。
周卿檐有些犹豫:“我待会儿还有大二的课。”
“哎。”简容摆弄着平板应了声,“小事儿,我帮你代课。”
周卿檐拗不过简容,他这死党伶牙俐齿的既会说歪理也多,只得听话地点点头应下了。
第6章 病了
简容帮他在APP上打了车,毕竟连周卿檐自己也没过分地自以为自己还有能力平稳安全地开车到医院。
诊所在一家大厦的十三层,周卿檐迷糊着成浆的脑袋在大楼内部的地图看了好一会儿,等真正摸索着按了电梯,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二时。周卿檐推门而入顷刻间被化学药水味扑了满鼻,本就空空如也的胃部一时翻腾搅滚,酸意弥漫了整个喉间,他顾不得周遭人的目光,只来得及捂住自己的胃和嘴,依在墙边缓缓滑落蹲下。
“先生您没事吧?”
周卿檐听着熟悉的嗓音,循声抬头,便见周惟月撑着膝盖俯身,隔着圆框银边眼镜,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恍惚,一来是搞不清楚为何周惟月会出现在这儿,二来是他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烧昏了头的幻觉。
周惟月一手抱着只皱巴着脸的加菲猫,面上遮掩着口罩,以至于说话含含糊糊的:“哥?你怎么在这儿?”
“感冒了,来输液。”这会儿周卿檐才算是缓过神,胃也不再抽搐了,于是他挣扎着扶墙站起,“倒是你怎么在这儿?”
他清晰可见周卿檐在听见他沙哑的嗓子的时候严肃地皱了下眉,令周卿檐心觉好笑。
“诊所在十三楼,这里是十二楼,动物医院。”
周卿檐愣了一下,抬头去看挂在门上的看板,的的确确写着“动物医院”三个大字,旁边还用马克笔画着两只潦草,但精髓犹存的二哈。他有些羞赧地“啊”了一声,讪讪道:“大概是我烧迷糊按错楼层了,没事,那我不打扰你工作,我先……”
周卿檐话刚说了半,兀地被贴在脑门的掌心打断。
周惟月稍稍弯下了腰垂着眸,以至于周卿檐能清晰看见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眨眼间颤动,能看见他澄澈的瞳孔,还有扑面而来蒂普提克无花果中调的奶香夹杂着沐浴乳的味儿。或许是长时间呆在冷气空间,贴着他滚烫额头的掌心异常冰凉,周卿檐不合时宜地想开口跟周惟月说,这样只会让他感觉自己烧得像个火炉。
可是他没有。
也就沉默了数秒钟时间,周惟月先咳了声:“往四十度去了,你自己上楼我不放心,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不行,”周卿檐不太赞同地睨着他笑,“这点小事让你无故旷工不值得。”
周惟月呐呐地“哦”了声表示理解,但神色间却是犹豫不决仍想争取的模样。这点周卿檐最了解了,于是他只能忙地摆了摆手,说:“那我先去输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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