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西说:“我想见你,墨墨。”
钱墨觉得手机发烫,有点握不住了。Puppy在他脚边走来走去,一直很不安的样子。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现在可能有点不太方便……对不起,虞总,等我回去……”
虞靖西觉得“虞总”两个字稍微有点刺耳,太生疏了。钱墨一直和他这么生疏的吗?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里只有一次钱墨叫了他的名字,其余时间都是喊的“虞总”。
“我要走了,去东北,这周六就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虞靖西和钱墨都过得有些混乱。
虞靖西和其他人交接完工作,在周六下午乘飞机离开了上海。
飞机起飞的时候,虞靖西看着窗外的景色,想到好久之前,他和钱墨一块坐飞机去新西兰。登机后,钱墨怯生生地要求和他换位置,说“我还没有坐过飞机,想多看看”。
虞靖西看向自己的左手边,位置是空的,这一次没有人再给他递枕头和眼罩,也没有人要和他换位置,他不禁非常想念钱墨。
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那钱墨会想他吗?
如果是以前,虞靖西的答案是肯定的,从钱墨在生日的时候给他送报告开始,种种迹象都表明钱墨十分在意他。但是现在虞靖西不确定了。他说了要走,钱墨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他特意把离开时间拖到了周末,但钱墨一直没有回来的意思,不断推说狗狗还不适应。
那只刚认识的狗比我重要,虞靖西忍不住这样想。
钱墨觉得自己最近的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就好像那时候明明他是要坐地铁回家,结果却出现在了虹桥。
虞靖西说完他要去东北之后,钱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概就是一些“一路顺风”的客套话吧。他和Puppy继续在杭州呆了一周,终于在周日打了个车回上海。那些好几米高的货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总让他紧张。Puppy趴在他的腿上,不吵也不闹。他一下一下摸着Puppy的头,觉得或许从来都是他害怕坐车,而不是Puppy害怕坐车。同理,是Puppy安抚他紧张焦虑的情绪,不是他在安抚Puppy。
钱墨弯下腰去,抱着Puppy说:“你不要离开我,我也不要离开你好不好?”
回到喜年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钱墨知道的,虞靖西在昨天离开了上海。
钱墨进了虞靖西的房间,躺倒在上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被子上面还有虞靖西身上的气味,钱墨闻了又闻,但越是用力,气味就变得越淡。胃似乎又打了结,不过这天没有人再帮他揉肚子了。
贪恋温暖容易使人变得软弱,钱墨知道自己的离开只是时间问题,他不该再这样。
想到这,钱墨起身,把床上的褶皱抹平,回了自己房间。
38分手
从杭州回来距离过年正好一个月,这一个月钱墨过得非常平静。他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带Puppy出门遛弯,玩接飞盘的游戏,然后去上班,晚上九点钟之后再带Puppy出门散一个小时的步。
钱墨还因此加了喜年小区的养狗群,每天都有人分享自家狗狗的照片和视频,给了钱墨许多快乐。
下雨天对狗狗来说会比较难熬,钱墨买了雨衣给Puppy,但它不是很喜欢穿,出门一趟全身上下都沾了泥水,清理起来十分费劲。
后来,钱墨发现下雨天的时候,有些人会带狗狗去地下车库逛。
“Puppy。”钱墨拿上牵引绳,Puppy就马上跑了过来,它知道这就是要出门的意思,开心地围着钱墨打转。
“今天带你去地下车库逛,可能会有车开来开去,你不要乱叫,会吓到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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