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兴终于被抓到了。
因为陆博容是无行为能力人,陆惟代他出席了法庭,在法庭上,也是陆惟和陆沛兴一年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遥遥相望,陆惟似乎没变,陆沛兴却几乎没个人样了。
他当时跑的时候是兑了现金后跑的,这些年混在不起眼的底层,听说是染上了些不该染的东西。
陆惟没参与这个案子,反正全权交给律师了,最终陆沛兴被判十年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
那之后不久,郁启非结束了跟乐团参与的国外巡演,最后整个乐团为了庆祝,决定在W国度假几天。
那天也是赶了巧,路过一片草地时,他们看到有一对女孩正在举办婚礼,W国支持同性婚姻,因此她们是在亲朋的呼声中接吻的,两人比周遭的花还要美好。
郁启非把这一幕说给了陆惟听,陆惟当即决定赶去W国弄一场婚礼。
郁启非:“这么看来,婚礼只能我准备了,又便宜你当了个撒手掌柜。”
陆惟:“嗯,不能这么说,婚礼本来就该你准备,毕竟我是入赘。”
“……”郁启非一时无法反驳。
陆惟办婚礼没有通知别人,一来是太远了很难把大家集起来打包到国外,二来,他暗戳戳打着度二人世界的心思。郁启非也是这个意思,他们都不是多会浪漫的人,婚礼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必要的东西,两人就是想安心地找个地方待一待,然后体验一下没有试过的事。
不过别人可以不说,父母还是要说的,郁爸郁妈知道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打了钱过来,陆惟则买了趟回钟城的票,决定跟母亲说一说,他母亲是在帝都办的葬礼和火化,但骨灰盒却是带回老家安置的。
墓园总是冷冷清清,一路上去没什么人,快到秦雪墓前反倒听见了声音。
陆惟远远看到应笙,便没有走过去,但要说太远也没有,秦雪的墓靠边缘,声音很轻松地传到了陆惟耳中。
“大家都过得很好,尤其陆惟小非他们俩,让我看着都有找个伴侣的冲动了,帝都的公园有许多举牌子给儿女招相亲对象的大妈大爷,改天我去看看,没准真有合适的……姐,我还是放下你了,不过你应该会欣慰吧。”
陆惟在他说完回头之前,在心里把想跟妈妈说的话说了一遍,默默地离开了。
却没想到他还是被应笙揪到了,走之前他托了一位扫墓人员把花送过去,结果应笙一下子就猜到是他,追了上来。
“不去聊聊?”应笙问。
陆惟:“心里聊过了。”
“你在心里说她听不到的。”
“只要我信她听得到,那她就真听到了。”
应笙想了想,说:“也是。”
本来就是一个“欺骗”自己的办法,怎么“骗”不是“骗”呢。
他们是一起回去的,两人都没有自带的交通工具,这地方叫网约车都不太灵,只能去唯一的公交车站等着。
公交车隔二十多分钟发一班,他们坐在横椅上默默等着。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辆车,起初陆惟没在意,等车停到眼前了,才意识到了什么,朱玉凌第一个从车里钻出来,嚎着说:“伴郎团我报名我报名,陆惟你不够意思啊,婚礼都不叫我。”
应笙从诧异中回神,扭头:“婚礼?”
裴佟也来了,他跟朱玉凌凑一起有说相声的天分,七嘴八舌的陆惟回答不过来,因此统一问了一句:“你们怎么过来了?”
“昨天郁启非跟我们联系了,说给你个惊喜,虽然裴佟有工作去不了今天就提前给你们送祝福了,但我跟瞿进霄肯定要给你当伴郎去,路费陆总你报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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