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视线往回转了点,看着陆惟。
陆惟顺势起身,以一种自然的姿态坐到了他身边,顺便把跟瞿进霄的聊天记录推了过去。
当然,那句“暂时不用”没有出境,郁启非自然也不会未经他同意往下翻。
看完,郁启非点了点头:“谢谢,知道了。”
然后像是心安了一样,继续低头琢磨题。
陆惟在他旁边干看着他拿铅笔写了又擦擦了又写,五分钟过去纸都快被擦透了,题下头还是空白一片。
陆惟忽然想打破这尴尬又无聊的寂静,语气里带了点嘲意:“我就纳闷,你是不是没认出我来?”
郁启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跟他说话:“啊?认出来了,但是……”
陆惟挑眉,等着下文。
郁启非:“圆锥曲线真的好难啊。”
陆惟:“……”
他忍了忍,忍了又忍:“我不是说,认出我是你同学。”
郁启非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你是说前男友的那种。”
陆惟后头的话一下就忘了怎么说。
郁启非的态度太坦然了,就好像那段短暂的交往,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过一样。
陆惟长长吐出一口气,心想:反正两年前就这样,不应该意外。
他看了眼还在埋头苦苦想这题怎么入手的郁启非,冲他伸了下手:“我教你。”
郁启非“哦”了一声,把模拟卷和演算纸推了过去。
陆惟先自己做一遍整理思路,然后翻开一张新的演算纸,一步一步引导着给郁启非讲。
他先前在化学课上那套“因为所以”,多少透着点懒得应付曹凝的意思,因为他如果真想讲题,是很厉害的。
郁启非那时上高一,陆惟是高二的学长,说是学长,其实两人生日也就相差半年,陆惟上学早,成绩却出奇得好,生平考过的最差成绩是年级第二,而郁启非,有幸在接受陆惟全科辅导、把男朋友从第一拖累到第二的那个学期末,考出了他中学以来的最好成绩——第二百名。
那时候陆惟还安慰他说是因为他天天到处比赛没时间学习的缘故,等郁启非打算正儿八经走普通高考路线的时候才知道,那纯粹是陆惟的温柔。
他其实是脑子不太好使。
不过偶尔,他的脑子也会从“失灵”状态变“灵”,比如现在。
可能是怕陆惟待会再耐着性子讲一遍,用这种温柔动摇他,也可能是怕陆惟讲完一遍就嫌烦了不讲了,总之他的理解能力在这一刻突破极限超越自我,一遍就听懂了。
按照陆惟的习惯,他讲完以后会把先前演算的纸藏起来,让郁启非自己再做一遍。
郁启非把过程写完,稍稍犹豫了一下,又翻开另一道怎么也做不出来的题,试探地推过去:“能给我讲讲这题吗?”
谁知道陆惟忽然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有义务吗?”
郁启非就又飞快地挪了回来:“没有。”
他埋头重新审了遍题,正打算把答案翻出来看看能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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