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多关他个几天,催熟一下不就甜了吗!
果然, 没过几天,管家就来告诉他:
“少爷,夫人被您关在新房已经五天了。”
宋伶俜在湖边喂鱼。他迎风而立, 低头看着争食的鱼儿,淡然道:“他肯服软了吗?”
管家道:“他晕过去了。”
宋伶俜手一抖,一把鱼食全撒进了水里。
他一下子维持不住从容的面具,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管家被他凶得一呆,下意识道:“这不是您说,夫人一日不服软, 就一日不能放他出来吗?”
宋伶俜超凶地:“不服软就不服软,这难道还能有他这个人重要吗?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我找谁服软去?”
管家:“……”等等,这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宋伶俜也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怂怂的话,忙又绷着脸改口:“我让谁跟我服软?”
然后他一路狂奔。他的家是真的大啊,他跑了一个时辰,还没赶到新房,急得他都要上火了。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重,心里却被什么压着,不敢停下,只能没命地跑,跑,好不容易跑到新房的时候,他已经喘得不行了。
他心急如焚地推开门,没头苍蝇似的闯进去,连门都忘了关。
还好,他费尽心机抢回来的凤凰这时已经醒了,这时正坐在床边,一条腿垂下来。
他还穿着一身繁复艳烈的嫁衣,鞋袜自然是褪去了的。宋伶俜一眼看到他雪白的脚,本能地别过眼,心慌慌地想,怎么能随便看别人的脚呢!
随即又想,这是他伴侣,拜过堂的,看看脚又怎么了!
于是他回过头,看到凤凰这姿势,忽然反应过来,警惕道:“你要跑?”
凤凰眼帘轻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宋伶俜当他默认,十分生气:“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他不能容忍自己过门的伴侣竟然想着要离开自己,一下子又把方才想的“服软”给忘了,怒急攻心,踏前一步,准备放点什么狠话:
“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结果他忘了自己方才不停歇地跑了那么久,见到人没事,一口气松下来,两条腿顿时就没了力气,才迈出一步,就跟面条似的软了下去。
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凤凰跟前,身体前倾,脑袋栽进了凤凰怀里。
而嘴巴,刚好贴在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宋伶俜:“???”
他被这出乎意料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忙双手一撑站起来。然而酸沉的双腿却仿佛失了原本的作用,手一松开,他就马不停蹄地再次跌倒下去,下巴猛地嗑到凤凰的肩膀上,骤然闭合的牙齿狂猛地咬到了舌头。
宋伶俜表情白了一下,瞬间眼泪都下来了。
他疼得嘶嘶抽气,无措地捂住嘴,却完全止不了疼,他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一想到嘴巴里有血,他就觉得眼前发黑,要说的狠话早就抛到了脑后。
凤凰捉住他的手臂,神情有些复杂。
宋伶俜含着泪瞪他,大着舌头:“看什么……嗷!”
太疼了淦!
宋伶俜龇牙咧嘴的,不敢说话了,只等着疼痛没那么明显了,就去找药。
凤凰却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近了些,好看的眉毛微蹙:“张嘴给我看看。”
这是他第一次态度和缓地跟宋伶俜说话。
宋伶俜愣了愣,一时片刻忘了疼痛。
凤凰看他:“嗯?”
宋伶俜回过神,舌头一下子又疼了起来,他慢慢地,慢慢地张开嘴,只觉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受伤的舌头疼出新的花样,等他终于把嘴巴张开,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淌到了下巴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