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意外的是,这间所谓的西屋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头了,且……这屋子中并没有人。
张杌子不禁松了口气,对叶鸽说道:“鸽子,你看他现在也不在屋里,咱们就--”
谁知,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鸽打断了:“老哥,他就在屋里呀。”
张杌子一愣,茫然地又往西屋里看去,只见眼前的房间中,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家具也不多,只有正中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了只鸟笼。
等等……鸟笼?
张杌子的目光,不禁又沉沉地落到了那鸟笼中,却看到里面正关了只通体雪白的小鸽,正歪着拇指大的脑袋,用一双黑豆眼,疑惑地看着门前站的两人。
“这,这就是你说的……妾室?”张杌子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向叶鸽问道。
“对,就是它!”叶鸽气鼓鼓地嚷着,几步走到桌边坐下,瞪圆了眼睛看着笼中的小鸽。而那小鸽却好似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愤怒,反而十分亲昵地“咕咕”叫两声。
叶鸽倒豆子似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张杌子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只名叫巧白的小鸽子,是当年谢臻还在宫中时,养来解闷儿的,至于为什么会养一只鸽子,这就不用说了。
前几年谢臻从京中回来时,因着路途遥远,怕这小东西受不住折腾,只好托给了京中好鸟的友人,让他帮忙照顾。
谁知也不知是哪边人得了消息,想要讨好谢臻的,就私下将这小鸽又买了下来,费了好番力气,又运到沧城来,送到了谢臻这里……可不曾想,引得另一只小鸽儿,炸了毛。
张杌子头疼地看着叶鸽,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不就是只鸽子--”
谁知叶鸽毫不示弱地嚷道:“可先生现在每天回来都问它!给它添水!给它喂食!”
那它也只是只鸽子啊!张杌子在心里头狂喊着,可一抬头,看着叶鸽与巧白排排坐,都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望着他,终于无奈地承认了:得了,这位也是只鸽子。
“那你打算怎么着?”张杌子妥协了,他小心地问着叶鸽:“要不,咱们把它给放了?”
“放了?”叶鸽转头,恰好与笼中的小鸽对视一眼,而后两只一起摇摇脑袋:“不行,它这么娇贵,放出去肯定活不成了。”
“那,那把它送走!”张杌子再次提议道。
这下叶鸽沉思了半晌,还是有些为难:“可先生回来看不见它,会不会难过?”
“这,这--”张杌子实在不知该说叶鸽什么好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别说谢臻了,就是叶鸽自己也舍不得这只鸽子。
又不能放飞,又不能送走,还要抚平叶鸽没由来的醋劲,张杌子气闷到了极点,可半晌后,他倒真又想出了个主意。
“那不如,你给它配个伴儿吧。”
“这又是怎么说的?”叶鸽一时没回过劲来,开口问道。
“就是,你再找只鸽子回来,给这只作伴,”张杌子艰难地顺着叶鸽的心思,说起来:“这般它们两个在笼中恩恩爱爱,自然就不会再分谢三爷的心了。”
叶鸽怔愣片刻,而后一拍手,高兴地赞同道:“好主意!”
而他身旁,笼中的小鸽也不知听没听懂张杌子的话,傻乎乎地跟着叶鸽也欢畅地叫了两声“咕咕”。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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