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画画的患者,他们的内心世界无非是挂了很多画而已。我没想到陈新绘居然直接用自己的画,构造出了她的内心世界,还这么……别具一格。”
“陈新绘拒绝与他人交流,只爱好画画,所以她的心里全部都是画。但她很少看别人的画,固步自封不断重复着自己小时候的画作。因此在她的想象之中,画出来的世界就该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虞焰解释道。
方叙海恍然大悟:“那咱们是不是该庆幸她没爱上什么抽象派之类的,现在这个丑是丑了点,但好歹能认出画的都是啥。不然画出一堆不知所云的方块线条,都不知道在哪落脚。”
一番话逗得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但笑声消失得也很快,尽管已经走出了森林,可眼下的最大的任务——找路标——依然没能完成。一行人在这寂静的小镇上走到口干舌燥,腰酸背痛,横竖都看不到一个像路标的东西。
“不应该啊……”林晚吟有些纳闷了,“像陈新绘这种内心特别纯粹干净的人,没必要把路标藏在什么我们找不到的犄角旮旯里啊。”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宋踏云冷不丁想起这句话,“会不会路标就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只是我们太钻牛角尖给错过了?”
想来也是,一路上四个人跟侦探似的把这小镇来了个地毯式搜查,每幢房子用几块砖砌成的都快给人数出来了,似乎就可劲儿地往细微的方向找,指望找出个给蚂蚁看的路标。
“那啥……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方叙海怂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快说。”林晚吟一个眼刀飞过去,锐利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刑警大队干过,还是专门负责审讯的那种。
方叙海给吓到脖子都快缩没了,怯生生道:“有个事儿我一直特别想不明白,咱们刚进来的那个大门,左边不是有盏路灯嘛,就是我们在森林里看到的亮光。但是,右边那盏居然是熄灭的。也就是拿黄色画笔添两道的事儿,按照陈新绘那性格,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啊。我本来想说,但看你们都直接进来了……”
“下次有话早点说!”林晚吟几乎是吼出了这一句,而后果断朝来时的路飞奔,不忘顺便牵上被吓傻在原地的方叙海。
等到四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小镇大门时,终于看到了右侧那盏“路灯”——赫然就是一根竖立的路标,仔细辨认,顶端的标牌上确实写着“和平路16号”。只是天色已晚,路标被笼罩在黑夜里,再加上左边就有盏明亮的路灯,自然容易误把它当作是一盏熄灭的路灯。
“呵……”看到这么一根明晃晃的路标就竖在这里,想起刚才四人埋头找了那么久,林晚吟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么明显的东西都找不到,我们简直是废了。虞焰,刀——”
“不至于吧,林、林小姐。”虽说林晚吟看起来是挺视死如归的,但因为这种小事就动刀倒也不至于。眼看另两人都过于冷漠,宋踏云在心寒的同时,本着最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决定还是出声阻止一下这种冲动行为。
林晚吟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还没开口,虞焰便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精巧的手术刀递给她:“喏。”
宋踏云简直给看傻了:“提供凶器是犯法的……”
林晚吟接过刀,果断在指尖划了一道。虞焰接过她还来的刀,也和她一样在指尖划了一道,而后将刀递给方叙海,顺便含笑望向宋踏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基本的法律观念?”
宋踏云没搭理他,目光紧跟着那被不断传递的手术刀:“你们这是……又在搞什么宗教仪式吗?”
“我不信教。”不论身处何种超乎常理的世界,都坚定自己是唯物主义者的林晚吟女士纠正道。
“给你。”方叙海划完自己后,将刀递给了宋踏云。
宋踏云手握着刀柄,看着另三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干脆懒得发问了,埋头也给自己指尖来了一刀,鲜血汩汩地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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