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宣阳的脚步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我记得第一天在这里见面的时候,你就问过我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不好,你还记得我当时的回答吗?不记得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仔细回忆一下。”
郁森顿时噎住,他当时为了让司宣阳误会他和司楠的关系,确实是特意问过一嘴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虽说不至于后悔吧,但被人用自己问过的话堵回来,脸上还是臊得慌。
“不,不用了......”
......
“砰”的一声关上门,房间里拉了大半的浅色纱帘,轻飘飘地被风吹起,根本遮不住什么,屋外金色的暖光穿透整面墙的落地窗,大面积倾洒飞溅进来,浓郁生动得像是打翻了颜料桶。
郁森被人动作轻柔地放在松软的被子里,搂紧的手臂下意识松开,身体陷进堆砌的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软枕中,仿若躺在了云上,怔然地用手背遮盖住眼睛,喃喃道:“白日宣淫不可取啊......”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低哑的声音仿佛一个个跳动的酒味音符,强势地硬钻进他的耳朵里,还未品尝便有些醉了。
眼皮上的手被人摘下,脆弱地暴露在日光之中,轻轻地颤动,鸦羽如同振翅欲飞的蝶翼,被人用指腹温柔地拨弄片刻,再被温软的唇流连地落下一个个滚烫的湿吻。
郁森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低喘了一声,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眼皮上透亮的光线,这种任何细节都能袒露无疑的空旷静谧与敞亮明晰的空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安全感,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这样的状态。
可双手已经被人紧紧地桎梏住,压在两侧,身下柔软如云的床褥软枕们又像无数个不容反抗的温柔触手一般,将他深深地拉陷在里面,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一点一点吸走他的力气,让他连软绵的扭动都像是欲拒还迎的引诱。
滚烫湿热的呼吸从他的眼睑一直流连到敏感的耳廓,那舌尖湿软,深深浅浅地在耳蜗中舔舐着,揉弄着,然后坏心眼地含住了他的耳垂,叼在牙齿边缘细细嘶磨啃咬。
仿佛在品尝一块细嫩软滑的白糖膏,口腔异乎寻常的温度几乎快将它融成一汪甜腻温软的糖水,吞进腹中。
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啧啧’吮吸声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刺激,像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中的迷乱亲热,周围的光线便是一道道好奇探究的暧昧视线。
酥麻的电流像蛇行一样蹿遍了全身。
郁森难耐地蜷紧脚趾,床单被他划弄出层层褶皱,长腿微曲,咬牙切齿——这家伙成心想要折磨他,亲了这么久,从眼睛亲到耳朵,就是不碰他的嘴唇一下。
缺德!
这跟弄好了一桌火锅,光让他看看那红艳艳的汤水、闻闻那火辣的气味、听听滚油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而不给他吃,有什么区别啊!
一想着这个,脑子里顿时有了火锅的画面,郁森多日寡淡无味的嘴里忽然就仿佛尝到了油碟那蚀骨销魂的味道,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这吞咽声对于整个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司宣阳来说,无疑是听得格外清晰的。
他停下动作,微微瞥过脑袋,盯着郁森淡色的唇瓣,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忍不住了?”
郁森心里咯噔一声:噢哟,这可真是一个奇葩又不失美丽的误会。
不过亲亲热热的时候分神分到馋火锅上面去了,这事儿说起来实在不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要让司宣阳知道了,那火气把这栋房子烧成灰还是小事,怕就怕他不分物种乱吃飞醋,以后再也不准自己吃火锅了。
那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有误会了。
郁森无辜地眨眼,墨黑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带动着落在上面的阳光都像是在跳舞。
司宣阳没忍住,又俯下去亲了一口,嘬出了声。
“再亲就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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