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司宣阳哭笑不得,那句‘哥保护你’,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小厮将他们带到后院专门为客人设置的房间。
说是为客人而设的,郁森却觉得有些像仆役们住的地方。
屋里陈设简陋,墙壁还有大面积的墙皮已经掉落,也不太干净,在昏暗中斑驳得像是铁锈,床铺是相通的长炕,上面并列摆着几套看不出颜色的枕头被褥。
郁森闻了闻,幸好被子的味道倒是不奇怪,不然难免会联想一下这被子是不是用来裹过什么的。
在小厮要出去之前,郁森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他:“除了我们四个之外,还有其他的客人到了吗?”
小厮却恍若未闻,佝偻着背,骨瘦如柴的手将门缓缓拉上。
郁森:“......”
他这是被无视了吗?
司宣阳笑了一声,朝他招了招手:“你别费那个劲儿了,我看他不会给你什么信息的,还是来选选你今晚想睡哪儿吧。”
说得有道理,郁森满足地眯起眼睛。
“我要睡你和司司中间!”
司宣阳:“......”他就不该问的。
咳嗽一声,司宣阳决定无视郁森的意愿,直接安排:“你睡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我哥挨着你,我挨着我哥。”
“为什么!”郁森怒目。
没想到的是,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洛雨也小声地抱怨:“我不想睡在最外面......我有点儿怕......”
司宣阳迷惑,怕什么怕?你都敢开着摩托车从丧尸群中杀进杀出,再从火海里飞车而出、空中转体三圈半摔在他们面前,拖着断骨喝下试剂——如此勇猛,还能怕睡边边?
他很无语:“别啰嗦了,我困了,今晚先这样睡着吧,有什么问题明早再商量。”
郁森偏过脸笑:“阳阳,你好独裁啊。”
尽管三个人都不怎么满意这个床位排列,但三个人又都刚不过司宣阳,抗争失败,只得作罢。
就着窗外的月色和司楠令人无比嫌弃的呼噜声,郁森盯着墙缝数了几十只绵羊后,沉沉睡去。
梦里有风,有柳絮飘散,有凤冠红烛,有人在吟唱着新婚的贺曲,曲声幽幽,莫名地添了一股愁绪在里面。
***
郁森睡得沉,醒得也早,大概是这里的气候不对,醒来时还感觉嘴唇干裂了,抿一抿之后,舌尖尝到一点血的滋味。
懒散地眨几下眼睛,适应了光线,他却倏地止住动作,僵直了身体。
——这里并不是他们昨晚住的那间房。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爬升到后脑,他顿了好几秒,僵硬地歪过头,往左边看了下,松了一口气。
幸好,左边躺着的还是司楠那个憨批,不是什么从棺材里活过来的汉唐文物级女鬼。
而司宣阳和洛雨也还在跟昨晚相同的位置上酣睡着,屋外的太阳光刚刚破开云层。
可这屋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昨晚分明住的是古宅,可现在这......怎么是个青年旅社一样的房间?
房间依旧简陋,却根本不带一丝古色古香的味儿,墙壁刷得惨白,并列着的床铺是铁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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