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埃德温退货的两个“礼物”之一,说自己不是东西的那个库鲁鲁,顶着咖啡色的格子方巾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不是说退回去了吗,怎么这东西还在这里?
扎尔斯想了想,把方巾按照原样盖回去,尽可能地让它看起来和刚才一样像个球形矮几。库鲁鲁也很配合地一动不动,好像刚才来开门的不是它似的。
做完这些,扎尔斯站起身来,见埃德温还没有出来,就像上次一样下楼去拿了饮料——汉娜已经睡了,楼梯下的房间里连灯光都没有,更别说热咖啡,他只能从冰箱里拿了罐装的,和啤酒一起带到埃德温那儿去。
他刻意虚掩着门没关上,果然,再进去时埃德温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正背对着他,从那个大得离谱,里面还不知藏着什么异空间的衣柜里拿衣服。大约是洗澡前忘了拿衣服,他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从扎尔斯的角度可以看见他肌肉不夸张但线条流畅匀称的背部。
以及从右肩斜着往下,横亘整个背部的一道伤疤。
看起来像是刀伤,但比普通刀伤要更可怕,伴随着烧伤的痕迹,不知是被烧红的刀刃砍的还是受伤后伤口被火焰灼烧过。即使伤口已经愈合,光看疤痕也能想象到受伤时有多痛。
他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埃德温从衣柜里找到衣服,一边穿上一边回头看他才回过神来。
“来了,”埃德温说,“以为你没这么快,所以洗了个澡。”
“……哦,没关系,”扎尔斯楞了一下,慢半拍道,“我在下面拿了饮料,你要咖啡吗?”
埃德温披上睡袍朝他走来,那道骇人的伤疤看不见了,却在扎尔斯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他把罐装咖啡递给埃德温,主动在露台门前的椅子上坐下,说:“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要先睡一觉再说……”
“答应过你,自然不会食言。”埃德温道。
他“啪”一声打开了咖啡罐子的拉环,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把它放在一旁。见扎尔斯捧着啤酒,一副既兴奋又期待的样子,他忍不住问:“就这么想知道?”
格兰特和扎尔斯之间仅仅是前后任的关系,其实他不是很明白,后者为什么这么在意格兰特的事情。但既然已经答应扎尔斯要说给他听,埃德温也不会因为不能理解而食言。
“怎么说呢……”扎尔斯皱着眉想了想,解释道,“来到这里以后,大家看起来都不怎么愿意提起他,但他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是,想要不去在意也很难吧。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有应该怎么做才能代替他成为能帮上忙的角色——”
“我说过,你不是他,不用勉强自己变成格兰特的样子。”埃德温道,“我让缪恩找的不是和格兰特一模一样的替身,而是一个新的助理,在听故事以前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扎尔斯点点头。其实他知道埃德温没有要他学谁的意思,但自己总是忍不住去想,这也没有办法。
也许听完故事以后他会改变想法,也许不会,不过他对格兰特的好奇是不变的。
“他刚来的时候是个刺头,对缪恩和汉娜都很不满意,对我的意见也不小。‘门’开在他的房间里是他主动要求的,因为在那时的他看来,179号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靠谱。”
“可是大家看起来都很好啊。”扎尔斯忍不住道。
“那是你的想法,”埃德温笑了一下,“以一个职业驱魔人的目光看,当时的缪恩和汉娜确实不太够格做守门人。”
可是179号的守门人现在也不是缪恩和汉娜,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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