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泽显然没有意识到昨天的行为有什么不正常。也对,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次ONS邀请,迟筠过激的反应才更让人诧异。
这一点从他发来的微信上就体现出了。因为许盛泽先是发来了一连串的问号刷屏,末尾还又加上一句:你不至于吧?
不至于什么?不至于没告诉他提前离开,还是不至于昨晚那么震惊?迟筠认真思考了一下,还是搞不懂许盛泽的代指。
迟筠并没有继续和许盛泽探讨“至于不至于”的意愿。尽管展览在即,但他略加思忖,想到昨晚叶望泞说的下药也有些后怕,便不再回复,果断地再次点击了删除联系人。
连续删除了两个昨晚扰他清梦的人,迟筠舒了口气,终于神清气爽,愉快地回到工位上当一颗螺丝钉了。
傍晚工作结束时同组的同事照例一起去聚餐,迟筠担心叶望泞一个人在家烧糊涂了,借口头痛,先一步回了家。
意外的是叶望泞好得很,迟筠进门的时候,他正抱着一桶水果茶窝在沙发里。
见迟筠回来,叶望泞的视线从投屏的白墙落在了迟筠的身上。
而迟筠的视线则落在叶望泞抱着的水果茶上,名副其实的一桶,盛满了冰块,他还听见了叶望泞咬碎冰块的声音。
迟筠不自觉地捂住了右半边脸,觉得那颗智齿又酸又疼。
“你回来了。”叶望泞先开了口,他没有穿拖鞋,直接赤着一双脚,迎过来接迟筠手上装粥的保温盒。
迟筠莫名其妙地把保温盒递了出去,在上一秒他忽然有种荒唐的错觉,脑海里冒出一个四不像的情景剧片段:劳累了一天的丈夫回到家,心爱而贤惠的妻子对丈夫说“你回来了”。
当然情景剧并没有后续,因为叶望泞无论怎么看,也不太像迟筠在脑海里美化过一遍的那位“心爱而贤惠的妻子”。
“你烧退了吗?”迟筠瞥向桌子上那桶孤零零的冰镇水果茶。
“退了,”叶望泞答得轻巧,他拆开粥的包装,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把你房间的床单洗了。”
迟筠还在独自出演情景剧,只“噢”了一声,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啊?”
他匪夷所思地问:“你洗我床单干嘛?”
叶望泞随手把围着桌角打转的妹妹抱了起来,解释道:“妹妹尿床了。”
迟筠盯着妹妹,而妹妹显然毫无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性,一脸无辜,还撒娇把脸往叶望泞的手臂上拱:“她一般不会乱尿的啊?”
叶望泞轻描淡写:“可能发情了吧。”
迟筠半信半疑:“……她做过绝育。”
洗都洗了,还能怎么办呢?迟筠只好回房间翻了一通备用床单,可惜备用床单被家政阿姨不知道塞到了哪个真空袋里,他寻找无果,又折返回客厅。
叶望泞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粥。
果不其然,他面前摆的是那碗甜粥。迟筠是知道他的口味的,特意买了两份,让粥铺在甜粥里多加了几勺糖。
叶望泞似乎早就预感到迟筠找不到备用的床品,还明知故问:“找到了备用的了吗?”
“没有,”迟筠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猜到了叶望泞的意图,“今晚睡客厅吧,也不冷。”
叶望泞点了点头,又舀了一勺粥,似乎并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
迟筠却没由来地感到失望,他以为叶望泞会自然而然地接上一句“那你到我房间睡吧”。
他当然不会去,他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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