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形容薄荷糖的难吃,也不恼。
迟筠说着说着就没气儿了,喝醉了意识不清醒的人常常容易头脑空白,词汇量有限,他用最后一句话总结了这一分钟:“反正就是很难吃。”
叶望泞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
迟筠被叶望泞看得心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喝醉的时候话很多,更没有意识到他的耳朵尖儿又红了。
“我去睡觉了,”他心虚地钻进房间里,刚要关上门,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又悄悄探出头,“你明天有时间吗?”
叶望泞仍伫在门口,闻言抬起眼,也不正面回答,只问:“有事吗?”
“没事,”迟筠犹豫再三,还是慢吞吞地回答,“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这回轮到叶望泞怔住了。
正文 巧合
前夜醉酒,间接导致生物钟混乱得一塌糊涂,迟筠睡到接近下午才浑浑噩噩起了床,终于迎来短暂的周末。
叶望泞不在客厅,迟筠去敲了敲他的房门,无人应答,于是迟筠回到客厅里巡视了一圈,看见他的拖鞋整整齐齐摆在玄关处。
说不清是舒了口气,还是怅然所失。迟筠模糊回想一番,依稀记得昨夜他问完要不要一起回家后,叶望泞好像的确也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
他按部就班地洗漱,给妹妹加粮加水,回到餐桌边开始吃早餐。
今天没有准备好的早餐,于是迟筠翻了翻空荡的冰箱,用杏仁奶泡了碗麦片。
这顿迟来的早餐吃到一半,叶望泞回来了,他两只手都提了袋子,沉坠坠的。
迟筠手里的勺子悬在半空中,他低下头,一个一个数碗里的巧克力圈。
也许是彻底清醒了的缘故,迟筠现在只要一看见叶望泞的脸,就无法避免地想起那个在大冒险惩罚的吻。
昨夜带着那么一丁点醉意的时候,这份不明所以的尴尬与无措还勉强能够压下去,而现在,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无处遁形。
叶望泞把两个手提礼袋放到了玄关的柜子上,换了拖鞋,这期间迟筠一直听着玄关处的响动低头装鸵鸟,直到叶望泞的声音响起。
“什么时候回你家?”
一共有十八个巧克力圈。
几乎是同一时间,迟筠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一心二用不可取,迟筠没听清叶望泞说了些什么,他呆呆地抬起脸,心里还想着巧克力圈。
久久得不到回答,叶望泞难得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什么时候回你家,晚上吗?”
我们,回你家,迟筠心头警铃大作,普普通通的请室友吃个饭,怎么叶望泞说出口就变了个意思,像刚亲完有了名份,回家见父母了?
“等会儿我吃完就走吧,”归根究底,迟筠认为还是自己想太多了,他解释道,“我家在近郊,来回距离远。”
叶望泞微微颔首,算是表示知道了,他把一个油纸袋放在餐桌上,在对面坐下了:“给你带的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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