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颢华坐在紫云阁里,皱着眉看着手里的账簿,嘴里叼着毛笔,管家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侯爷,毛笔上还有墨呢,沾嘴上了。”陆颢华放下毛笔,他模样极其俊秀,爷爷说他的模样比较像父亲陆景,陆颢华不太喜欢,父亲高大俊朗,但是看上去总是冷冰冰的,不像爹爹,温柔漂亮,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温柔漂亮的眉眼,就像孟秋一样……陆颢华一时恍神,脱口而出:“孟秋,帮我擦干净。”管家扬了扬眉毛,说:“侯爷忘了吗?孟秋少爷上个月就离开陆府了。”陆颢华愣了愣,他的眼神有些哀伤,他转过身,掩饰了一下,说:“我……一时忘了,那柳管家,你帮我擦。”
柳管家把毛巾扔在陆颢华脸上,说:“侯爷,您已经十八岁了,还是玉卿候,许多事情要独当一面,擦嘴这种小事,奴才相信侯爷可以自己完成。”
陆颢华把嘴上的墨擦干净,不满地嘟囔:“柳管家总是冷冰冰的,要是孟秋在,一定会帮我擦的。”
柳管家替他磨墨,说:“可是少爷忘了,孟秋少爷已经不在了。”
陆颢华心头一颤,他强装镇定地翻了一页账簿,说:“什么不在了,听起来多不吉利,孟秋只是回扶桑成家了,毕竟,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一个月前,成老爷突然来认亲,说爹爹的义子孟秋,是他大儿子与卓静璇的孩子,成老爷身体不好,成孟秋做为他的亲孙子,自然要回扶桑执掌成家了。
一直跟在他身后,叫他少爷,悉心照顾他的人不在了,陆颢华真有些不习惯。
而且……“卩阿!好烦!”陆颢华趴在桌上,露出了脖子上的羊骨项链,陆颢华有些失神,这条项链是小的时候,爹爹叫工匠打磨的,他和孟秋一人一条,据说,小时候的自己,路都还走不稳,就拖着一条大羊腿讨好孟秋了,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了啊……尽管孟秋一直追随着他,照顾着他,其实,是他在追随着孟秋吧?不是孟秋需要他,而是他需要孟秋……成孟秋那个家伙不懂吗?他喜欢他啊,从小便是如此。
陆颢华看着羊骨项链,神情有些忧郁。
“对了,小姐离家出走了。”柳管家把一封信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陆颢华猛地坐起来,拆开信,嘴里嘟囔:“那个丫头又搞这种名堂?!她小时候文文静静的,怎么现在这么野?”
他的胞妹陆灵襄,两人虽是孪生模样却一点都不像,灵襄小时候文文静静软软糯糯的,总是缠着爹爹父亲要抱抱,自从长到十岁,便像野马似的一发不可收拾,缠着父亲说要习武,武功又不好,府里的下人全都成了她的切磋对象。
“那个丫头怎么这么任性啊?!”陆颢华嘟囔,做为陆家家主,要操心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信上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孟秋竟然是我的堂弟?无法接受,本小姐走了,别来找我!!”
陆颢华把信揉成一团,这个丫头和他一样,也倾心温柔的孟秋,他俩为了“争宠”,可以说明争暗斗好几年了。
陆颢华头痛地揉着眉心,说:“派人出去找。”
“是。”柳管家说完,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时,他说,“侯爷,下个月初是芷萱公主的生辰,皇上下旨,侯爷要进宫赴宴。”
陆颢华愣了愣,说:“我知道了,那么……孟秋会去吗?”
陆颢华低头翻着账簿,脸微红,柳老爷却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孟秋少爷是成家家主,自然会去。”陆颢华闻言,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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