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峻不悦起来:“有什么话就说,难道我还不让你驳我么?”
知白做个鬼脸:“那我可就说啦——卦象是不会错的,这妇人并无不节之事,全是家人多心罢了。”
“这么说,她并非夜不归宿?”
知白又笑了:“夜不归宿倒也是真的。”
齐峻眉头一皱:“既说夜不归宿,又说无不节之事,那她是去做什么了?难不成是下田做了一夜的活计?”
“虽不中亦不远矣——”
知白扯着腔调拽了句文,气得齐峻险些要笑了:“教你读书,就学会了这一句?快说!不然——法办了你!”
“好啊好啊!”知白丝毫不觉得法办有什么可怕的,反而两眼发亮,“这一路上都不方便双修呢。”
齐峻按住了额头。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说错了,知白这些年白长了年纪,却还是跟从前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害臊,一提起双修就两眼亮晶晶,简直是如狼似虎啊!
“怎么?”知白故做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太上皇累了吗?到底是年纪大了,若是身子不成,那——”
“反了你了!”齐峻咬牙切齿,把桌子一掀就扑了过去。说他身子不成?别看他是如今是太上皇,可是多年来弓马不曾离手,又跟知白双修,年过四十仍旧强健胜过一般青年男子。床笫之间,更是龙马精祌。知白都说过,他虽没有那一线仙缘,可是如彭祖般活个数百岁,还是不成问题的。既然如此,他如今这四十出头,岂不正是人生初初起步么?谁敢说他不成!
知白这些年天天早晨被他揪起来练拳,虽然练了这么久还是个花拳绣腿,但身体灵活更胜以往,泥鳅似的往桌子底下一溜,从另一边钻了出去,还不忘得意洋洋地回头冲齐峻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不过,这武功毕竟不是能糊弄人的东西,你下了多少功夫去练,身上的本事就有几分。知白仗着挑衅前早有准备,躲过了齐峻这一抓,立刻就往门边上冲。可惜他才伸手触到门板,后领就被齐峻一把揪住了。
眼看门举手可触,只要把门拉开,外头还站着侍卫呢,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太上皇怎么也不好意思硬要流氓的不是?知白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不顾后领己经被齐峻擒在手中,拳打脚踢地挣扎,想要把门拽开。
可惜他那点花拳绣腿,在齐峻眼里完全不够看,才挣扎了两下就被抡起来。一阵子天旋地转之后,己经被扔到床上去了。
齐峻一个虎扑,恶狠狠压住还在挣扎着想爬起来的知白,刺拉一声撕开对方的衣领。一脸恶霸模样:“方才说什么来着?这点儿微末伎俩,也敢在我面前挑衅?”
知白很不服气:“一定是你没有尽心教我拳脚!”一面说,一面右手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抖出点东西来,就想往齐峻身上贴。
但是这套把戏他己经玩过一次了,手才伸出来就被齐峻攥住了手腕:“又是定身符。嗯?”上回他一个不察,居然被知白把定身符贴在了身上,顿时就不能动了,让知白好一阵儿的上下其手。若不是知白胆子不够大,说不定那回就上下颠倒了。
吃一堑,长一智,英明睿智的正烨帝,若是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回,也枉做了这几十年帝王!
知白被抓了个现行,手也收不回去,只好嘿嘿笑起来,边笑边拼命地眨巴眼睛。看得齐峻哭笑不得,把他手里的定身符扯出来扔得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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