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亲眼见着。”
知白抓抓头发:“我师父入山修行的时候,它确实是碗口粗细。”
“你师父?你有师父?春秋多少了?”齐峻不由得上下打量知白,看他是不是又在撒谎。这小子满嘴谎话,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实在是不合适。
知白没有发觉他目光中的含意,管自沉浸在回忆之中:“他尸解的那年,有五百一十三岁了吧,活得太久,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
齐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当真?他,他现在——飞升成仙了?”
“是尸解。”知白纠正他,“肉身升仙实在太难,老头子资质有限修炼了五百年,实在没有耐心再折腾,还是结元婴后尸解了。”
齐峻听得似懂非懂:“尸解是什么?”
“就是死了。”知白干脆地回答。
“死了怎么飞升?”齐峻难以置信。
“不是死啊,是尸解……”知白很困难地解释着,“总之就是元神升天吧,放弃了肉身。”
“就是变成鬼了?”齐峻只能这样理解。
“不是!”知白看起来要抓狂了,“是元神,元神!”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齐峻先放弃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能活到五百年,令师是如何能这般长寿的?”
“自然是修炼而成。”知白随便摆了摆手,好像活到五百岁有如吃白菜一般容易。
齐峻不由得又要重新审视他:“那真人今年春秋究竟几何啊?”
知白干咳了一声:“虚度十六春秋。”
齐峻嗤笑:“五百岁呢?”
知白脸都不红一下:“老头子说过我资质还在他之上,只要潜心修炼,将来成就不愁不胜于他,或许可以肉身飞升。”
“哦。”齐峻干笑了一声,“那我预祝真人修行圆满。”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眼看着知白施展过种种匪夷所思的神术,但他面对知白,仍旧时不时就会把他当成当初那个泥猴儿,“只是不知真人以人饲蛇,会不会有损阴德,影响修行?”
说到这个,知白的脸难得地红了红,小声嘀咕:“修行也是顺其自然,我只是……”
“顺其自然?”齐峻耳力过人,听得清清楚楚,斜了眼看他,“以人饲蛇,倒是顺其自然了?”
知白低下头,在嘴里咕噜了一句。这句话说得实在含糊,饶是齐峻耳朵再尖也没听清楚,正要追问,冯恩悄没声地进来站在一边,齐峻一眼看见:“什么事?”
冯恩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贵妃娘娘声称当初曾为娘娘的病症向上天许愿,如今娘娘痊愈,她要去国师的道观中供奉星铁,诵经三日还愿。”
“许愿?”齐峻冷笑,“这么说,母后痊愈倒是她的功劳了?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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