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这,我去取票。”闫沭碰了碰他太阳晒到发烫的脸。
周佼被太阳晒得有些懵,慢吞吞点头。
闫沭取了票很快就回来,过来时手里还拿了一张动物园的地图。
那帽子实在是太大,周佼仰起头才能看得到前面。他眯着眼昂着下巴,看着闫沭朝自己走来。阳光实在是太灿烂了,闫沭身上放佛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
他等着闫沭走近,抓住闫沭的手腕,踮起脚凑到闫沭耳边,笑眯眯道:“哥哥,你后背上好像长了一对翅膀。”
周佼现在觉得,之前可能是自己想错了。闫沭好像是少年时一样,一切都没改变,就算生活对他多残忍,可他依旧一如往昔,是最善良温暖的闫沭。
取票验票,进入园区后。闫沭去租了一辆双人脚踏车。他们绕着各个区域转,到了一处后,碰到周佼想玩的,就把车停下来。
他们手牵手,在旁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般配的情侣。
周佼揽住闫沭的手,凑到他耳边,笑道:“我小时候就想来这玩,但一直都没机会。”
闫沭的手覆在他后背上,轻轻往下顺,像是在安慰。
动物园还挺大,早上出来,大概是到了晚六点才逛完。夕阳落下,晚空擦着大片霞光,闫沭去把车还了,拿了押金回来,他把现金递给周佼。周佼摆摆手,把钱退给他,“哥哥,你收着吧。”
闫沭顿了顿,低声道:“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找到工作了。”
周佼一愣,零星的睡意立刻消散,抓着闫沭的手臂,问他:“找到了?什么时候找的?是做什么的?”
他问了好几个,闫沭圈住他的手腕,拉着他慢慢往外走,边走边说:“不想对你隐瞒,其实我在监狱里认识了一个人,他是受贿进去了,判了三年,分到了我在的舍监。里面的人欺负他,我就帮了他一把,他出狱时,对我说等我出狱了可以去找他。”
日暮沉沉,闫沭低声陈述着这件事。他们走到路口,闫沭抬起手打车。
周佼撑开眼皮,眼巴巴看着闫沭。闫沭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帮他送送货。我知道他是想接济我,并不是真的要叫我给他干事,工作也不忙,很早就能回来。我已经做了几天了。”
周佼眨眨眼,脸上慢慢露出笑,隔了几秒,眉头一点点皱起,眼泪缓缓溢出。他靠过去,揪住闫沭的衣服,湿润的脸磕在闫沭的心口。
街边路灯亮了,夏风吹在身上,发热的风,让周佼后背沁出汗。他的眼泪好像止不住,哽咽着喊着哥哥,对闫沭说对不起。
他一直都是愧疚,以前后悔,现在更是。
明明闫沭在和他说好消息,可他却觉得更委屈。
他还是觉得不甘心,他的哥哥,他的闫沭,是他少年意气是的憧憬,也是他人生绝望中的希望。
不该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闫沭应该站在那个他向往期盼的竞技场上,挥洒汗水,获得奖牌,享受全场瞩目。
而不是因为他草草度过十年,人生的四季,四分之一都困在了囹圄之中。
闫沭心里叹气,伸手捧起周佼湿漉漉的脸,吻落在周佼的额间,吻了好几下,尝到了咸咸瑟瑟的味道。
他说:“佼佼,没什么的,我慢慢来,一点点去学。小时候,我妈总说我聪明,就是不用心,成绩才会跟不上。但碰到我喜欢的,我就能做好。你也看到了,高二你给我补课,我成绩不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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