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难受,那种感觉好像是吃到了一只柠檬,咬在嘴里,满心都是酸涩。他抓紧着自己的筷子,低着头,泪意朦胧看着桌上的饭菜。
他又说对不起,闫沭听了后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可说对不起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
没吃完的菜打包带回了旅馆,到了旅馆房间,周佼穿着闫沭的那件外套,舍不得脱下来。闫沭把空调开了,暖风徐徐吹出来,没一会儿周佼就觉得热,但还是没脱外套。闫沭也没搭理他,电视机里放着新闻,说是今年春运和往年比起来没那么拥挤。
闫沭半靠在床上,盯着电视机发呆。周佼在那天和自己抗争了几分钟,还是脱下了外套,默默挂进衣柜里。
他挂好衣服,反身像是蝴蝶似的飞进闫沭怀里。他把脸贴在闫沭胸膛上,闫沭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周佼张开手抱住闫沭。
明明已经长大了的周佼,在闫沭面前却还像个小孩子。他叫着哥哥,像是小时候一样撒娇。闫沭收起心事重重的表情,手顺着周佼的头发温柔抚摸。
那天晚上,周佼睡得很沉。是这十年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没事失眠没有梦魇,有的只是闫沭平缓的心跳和沉沉的呼吸。
第二日,周佼醒来,闫沭还睡着。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侧蜷着,半张脸压在枕头上,眉头紧蹙。
周佼盯着他的脸发呆,看了好久,几分钟后,他掀开被子,钻到了里面。
被子里又黑又闷,周佼小口呼吸,双手在被子里摸索,而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闫沭被他弄醒,皱着眉,脸上是不太好的神色。他盯着周佼,眼神幽幽暗暗。
“做什么呢?”
他这么问,周佼的脸便越发红。
“我……我……”他支支吾吾,闫沭侧头,拉开被子,看了一眼。
周佼顺着他的视线往下,脸红的像熟透了的柿子。
闫沭伸手,粗糙的指腹划过他的眼角。周佼的睫毛颤抖的厉害,闫沭故意去拨弄他的又密又长的睫毛。周佼先忍不住,小声说对不起。
闫沭问:“对不起什么?”
“吵醒你了。”周佼不敢睁开眼,小颗的眼泪从睫毛根部溢出来。闫沭的手往后,扣住他的后脖。
周佼只觉得一股压力,迫使他低头,接着唇上一热,他听到闫沭说:“继续。”
周佼和闫沭就这样在旅馆里呆了三天。
他们也不出去吃饭了,饿了就叫外卖,外卖能送到门口,拿了外卖吃了几口,周佼又黏糊到了闫沭身上。
他觉得通过这种方式,似乎能把自己和闫沭之间疏远了的距离拉近,便就一直缠着闫沭。
一直到第三天,周佼接到公司同事电话,是邹奇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佼趴在床上,闫沭抓着他的手,拽着他的身体往后仰。
周佼大喘一口气,平稳着声音,拿起手机,对邹奇说:“有什么事吗?”
周佼的年假有五天,再加上他之前加班的调休,总共加起来有两个星期那么久。
邹奇也知道打扰人休假不太好,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等反应过来已经拨通了周佼的电话。
他沉默了几秒,周佼有些不耐烦,又问了几句,邹奇才磕磕巴巴问起了他关于游戏设计上的一个问题。
周佼想了想还真认真地回了他几句,邹奇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又说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
闫沭的动作突然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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