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地方,闫沭和他的父亲很相像。
“昨天你和闫沭一块滑雪玩的怎么样?”徐诏问的声音把周佼发散的思绪拉扯回来。
周佼愣了愣,低着头说:“还好,大家都不太会玩,就……”
周佼的话还未说完,后脖便被狠狠捏住,他疼得一下子叫出声,被迫仰起头,生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徐诏问眯着看他,露出看狗看猫的神色,“家里养的狗说话时,都是看着主人的,你知不知道?”
周佼“嗯”了一声,嘴唇发白。
徐诏问松开了手,周佼身体踉跄,腿一软,直接摔在了雪地里。后面的衣服都湿了,他咬着下嘴唇,费了很大的劲才爬起来。
周佼一边回忆着,一边对闫沭说:“我是想要杀了他,我在他的滑雪板上做了手脚,可……”周佼看着闫沭,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可他是你爸,我就后悔了。”
徐诏问的滑雪板是让周佼拿着的,到了雪山上后,徐诏问让周佼把板子给他。周佼犹豫不决,徐诏问显露出不耐。周佼背着滑雪袋往后退,他对徐诏问说:“这滑雪板我昨天拿回去后不小心摔了一下,可能坏掉了,您……您用我的吧。”
“摔了?你怎么做事的。”徐诏问皱起眉,上前两步把滑雪袋从周佼肩膀上拽下来,袋口打在了周佼的脸上。“啪”一声,周佼蜷缩这肩膀,捂着鼻子,鲜红的血泛着热气,渗在指缝里。
徐诏问扯开拉链,拿出滑雪板,翻看了两下,“不是没问题吗?”他扭头,露出不耐,“你又在搞什么鬼?”
周佼满满摇头,用手背抹掉脸上的血渍,他露出惨淡的笑,慢声道:“我能做什么呢?”
徐诏问皱起眉,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很扫兴,站起来后,便不再管他。
周佼看着他穿戴上装备,踩上那块被拧掉了一小个螺丝的滑雪板,他突然觉得半个身体空了。他往前跨了一步,想要让徐诏问停下时,对方已经滑下去了。
徐诏问为了玩得尽兴,特意找了没多少人的偏僻山头。周遭是茫茫白雪,周佼站着,双脚像是被水泥浇灌进了这皑雪里,他一眨不眨盯着徐诏问的逐渐远去的背影。
“之后我就回来了。”
周佼说完这些,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他张开手揪住闫沭的衣服,把脸靠在他的怀里。
闫沭不敢动弹,他听到周佼说:“他还没回来是吗?他们说他失踪了?”
“嗯,已经派人去找他了。”闫沭的拳头握紧又慢慢放开,而后拢着周佼,像在抱着小孩子。他张开手拍了拍周佼的后背,对他说:“没关系的,周佼,你都提醒过他了,他失踪的事不关你的事。”
周佼“咻”地抬起头,呆滞地看着闫沭,他没想到闫沭竟然会是这个反应。
他张了张嘴,想去问问闫沭,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来骂他两句。
周佼声音沙哑问道:“你就这个反应吗?”周佼往后缩,皱起眉看他,问:“你就真的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是我让徐诏问也就是你父亲失踪的。”
“不是你,和你无关,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闫沭神色冷下来,直起身,单手背在身后,他说:“如果能选择,我希望他不是我爸。”
周佼哑然,闫沭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到沙发上去。周佼像是提线木偶,坐在沙发里,闫沭半弯着腰,捏着他的下巴稍稍抬起,“给我看看你的鼻子。”
“鼻子?”
“不是流血了吗?”闫沭凑近,仔细看便能看到他鼻梁上浅浅的一条淤青。
他用手指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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