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佼盯着闫沭的脸,看着他神色震荡,感受着他的心痛。他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眼前的人
是徐诏问的儿子,他用对徐诏问的恨去消磨对闫沭的不忍。
闫沭呆站着不动,周佼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开机后打给了徐诏问。
闫沭侧身,朝周佼看去。
周佼低着头,漂亮的脸上露出他不可能去理解的笑。闫沭听到周佼说:“我还在餐厅,嗯,没走掉,刚才在厕所,洗手的时候手机掉进水池了,快来接我吧。”
挂断电话,周佼抬头看他,对闫沭说:“你爸马上就要到了,你不离开吗?”
闫沭一声不吭,捡起了地上的自行车。
周佼不再看他,转身往餐厅里走。闫沭扶着自行车没动,他站在暗处,没过多久,便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餐厅门前,而后徐诏问从车里出来,走近餐厅片刻后搂着周佼出来。
闫沭远远看着,疝气灯光亮刺目,上面凝结着一层潮湿的水渍,一滴滴滚下的水珠像是谁的眼泪。红色的尾灯也亮了几下,车子渐行渐远。
车内,周佼把刚放进水里的手机拿给徐诏问看,小声说:“又坏了。”
徐诏问拿过来,按了几下屏幕,发现真的不能用,就亲了亲他的侧脸,柔声道:“再给你买一台新的。”
周佼缩了缩脖子说好。
前面是红灯,司机把车慢慢停下,往后视镜看了眼,惊奇道:“咦,后面好像有个学生骑着自行车在追我们的车。”
周佼一愣,徐诏问松开他的肩膀,就要回头看去时,司机踩下油门,车子往前驶去。
那辆自行车被丢在了他们身后,远远地丢开。
周一,柳楷到班级难得没有咋呼,他安静地走到自己椅子上坐下。
他回头去看,闫沭和周佼都还没来。
周佼不来是常事了,但闫沭这段时间几乎都是提早到,连迟到都没有的。刘妙慈进来后看到闫沭不在,便问柳楷知道闫沭怎么了?柳楷心里塞满了事,神色郁郁,摇头说不知道。
闫沭旷了大半个上午,最后一节快下课时,他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脸上带着伤,贴了两个邦迪,穿着短袖外露的手臂上也都是擦伤。任课的老是看到他都吓了一跳,问他是怎么了。闫沭把手背在身后,低声道:“骑车摔了一跤。”
柳楷盯着闫沭的脸,神色复杂。
闫沭走进教室,接收到了一大波同学的慰问。
他摇着头说没事。
中午吃饭,柳楷和闫沭一起,打了饭菜后,闫沭端着盘子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柳楷跟在他身后,把盘子放下,慢吞吞坐下来,而后拿起手机。
闫沭今天比往日更沉默,柳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吃一口饭,看一眼闫沭,把自己盘子里的排条偷偷放到闫沭这边。
忽然放在餐盘旁的手机震动,柳楷缩回筷子,拿起手机看了眼。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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