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沭看了看他的手腕,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戴。
“你的手链呢?”
“上次吃饭忘在店里了。”
闫沭说:“忘了?我给那家店打电话,我们去拿。”
周佼摇头,“没关系的,那个东西不重要。”
闫沭思索着这该有多不重要,才能在周佼脸上看到了似欣喜的神色。他眉头舒展,想了想说道:“哦,对了,你的伞也忘在我家里。”
“下次拿给你。”
“下次去你家拿。”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随即互相对视一笑。
之后上课,周佼倒是没睡觉,可能是因为背后坐着闫沭的缘故,他总不由自主地坐直,心里不踏实。
闫沭背靠着椅子,修长手指转着黑色水笔,笔杆旋转,他的目光落在周佼后颈上。
短短的黑发茬子簇在那段雪白的后脖皮肤上,白色的秋季校服是棉麻质地,柔软垂落贴在身体上。周佼一改反常没有睡觉,他偶尔抬头看黑板或者低头,大部分时间都像是在发呆,一动不动。
闫沭看了许久,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愣怔,仰起头去,便撞见了物理老师锁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闫沭,前面的同学好看吗?眼睛都不眨一下。”
教室里传来笑声。
闫沭低头,看到坐在他前面的周佼微红的耳尖,红像是泼在雪白绢布上的颜料,从耳朵分散,布及到了他那段白皙的颈侧。
物理课拖堂了几分钟,下课后,柳楷就立刻跑了过来。
围在闫沭身边,笑道:“闫哥,你刚才怎么回事?”
闫沭没搭理他,周佼转过身,背靠着墙,余光投向闫沭。
闫沭正在看他,周佼缓缓呼吸,拿起桌角上放着的猫爪杯,跑去接水。
之后两节是体育课,他们现在一星期就指望着这两节课放松一下。
闫沭这次没留在教室,他跟在班级后面,往操场上走去。周佼站在人群里回头看他,夏季校服穿在闫沭身上,少年的身体高挑挺拔,肩膀是快要如成年人一般的宽度,阳光很大,他低着头,白色衬衫似乎在发光。
周佼走到他身边,轻声道:“牛奶很好喝。”
闫沭往前一步,给周佼挡住了大半的太阳。周佼睁开半眯着的眼,往操场上集合的队伍看了看,而后说道:“你的腿还能好吗?”
闫沭摇头,他不用去跑步,周佼也不用,两个人就站在操场外,看着同学跑圈。闫沭对周佼说:“没事的,不能练击剑了,我还能做别的。”
这句话并不是为了安抚周佼说的,而是事实。
闫沭现在偶尔还会梦到那天的情形,他从体育馆结束训练回家时,被几个人拦住。那些人问他是不是闫沭,他说怎么了,接着便是一棍子甩了过来,敲在他的左腿上。他的膝盖直接弯折凿在了地上,剧痛传来,他连反应都来不及,看到那头浅栗色的头发,对方踢踹着他被棍子打断的腿,嗤笑道:“听说你是练击剑的啊,腿断了,还能练吗?”
那群人又踹了他几下,而后便浩浩荡荡离开了。
闫沭受了很严重的伤,却不敢让闫芳芳知道,自己这是被打,只说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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