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周佼下楼,看到徐诏问坐在楼下餐桌上喝咖啡。他现在还有看报纸的习惯,报纸一页放在桌上,金丝边眼镜挂在鼻梁,斯文败类的模样。
袁雯端着餐盘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周佼下来了,便小声唤他过来。
徐诏问看了他一眼,周佼走下楼梯,走到餐桌旁,坐下时几不可闻喊了声爸。
周佼没什么胃口,如果不是徐诏问在,他可能就不吃了。
他用小勺搅拌着咖啡,侧耳听到徐诏问对袁雯说,他之后一个月得去伦敦出差。
勺子停顿,发出磕碰的声响。徐诏问朝周佼这边看了一眼,又对袁雯说道:”看好周佼,不要再让他搞那种没用的小动作了。”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叮嘱下人,袁雯也不像是他的妻子,唯唯诺诺答应着。
周佼面无表情看着咖啡里自己的浮影。
徐诏问是十点的飞机,司机一早就等候在了门外。
他几乎和周佼同一时间出门,离开前在门口拉住周佼的手。白天时又是好爸爸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锦盒,里面是价值不菲的手链,他亲手给周佼戴上,而后拾起周佼白皙纤细的手欣赏,好一会儿才放下,看着周佼,温柔道:“你乖一点,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周佼浑身不适,他猛地把手抽出来。徐诏问的脸沉了沉,周佼在他要发作前,先一步夺门而出。
徐诏问没有拦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像是猎人看着猎物在牢笼里盘旋挣扎一样,看着周佼远远离开的背影。
闫沭这几天来学校都挺早的,他的腿受伤了,闫芳芳上班出门就顺路载他到学校,也免了他一大早挤公交。
柳楷这个缺心眼是不可能想到这些的,还以为闫沭这次是真的要认真学习了,感叹了好久。
闫沭其实也想明白了,伤了腿,不能练击剑,放弃了之前准备了几年的事情,开始老老实实念书,这也许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接受了,一切都好办。
柳楷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他让柳楷不要吵,然后翻开书,继续昨天看过的地方。
而周佼今天则又是没来上学。
中午课间时,闫沭拿着单子去刘妙慈办公室。他下午得去医院复诊,刘妙慈问他下午还回学校吗?闫沭想了想问,“周佼下午来吗?”
刘妙慈听了笑了笑说:“闫沭你还挺关心新同学的啊。”
闫沭不吭声,刘妙慈说:“周佼不过来了,他早上和我请了病假。”
“他生病了?”
“嗯,他说去医院,好像就是你复诊的中心医院,要是他还没走,没准你们还能碰到。”
刘妙慈话刚说完,就听到办公室门“咣当”一声,闫沭消失在了门口。瘸着腿比人家没伤病的走得都快。
第4章
徐诏问在上飞机前给闫芳芳打去了一通电话,旧话重提,无非就是那些让儿子住到他这边,他能够给更好的教育之类的话。
闫芳芳听了他的话不禁冷笑,什么也没说,就问他,“你现在还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
徐诏问皱皱眉,语气却还是很平和,“什么是不三不四?”
“你心里知道。”
徐诏问叹了口气,低声道:“芳芳,你知道早在几年前我就不行了。”
闫芳芳一愣,随即恶狠狠道:“你自己养不出第二个儿子,就想把我的儿子抢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徐诏问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神色阴郁。
周佼去医院,都没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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