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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地说:“你现在对着我都硬不起来,还真的就是半死不活。”

根本不是这样的。

“晏阳……”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很怕哪个瞬间犯了老毛病,把他吓跑了。

“那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刚才不是还硬着?”

“对不起。”我道歉的同时猛地抱起他,直接抱着他回到了卧室。

我把晏阳放在床上,他躺在那里看着我抽烟。

晏阳的眼神很冷漠,但是眼角始终在往外流泪,我上前,压在他身上,不停地吻他。

我软下去是因为心疼他。

是因为对他有愧。

他哪里都是凉的,甚至当我终于再次起了反应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里面也是凉的。

我们还是做爱了,他心怀恨意地躺在我的身下,始终闭着眼抽烟。

扩张做得草率,我进入得十分困难,他疼起来也只是皱皱眉,却不吭一声。

他不再抱着我哭着和我说“哥,我疼”,也不会在高潮的时候吻着我的耳朵说“哥,我好爱你”。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抓着铁质的床头,这上了年纪的床在我的动作下发出叫魂一样的吱嘎声,夜深人静,像是鬼哭。

我们都不痛快,即便做了,也丝毫没有做爱的快感。

做到一半晏阳就软下去了,他甚至没有射出来。

我像个笨拙的疯子,极力取悦他,他却毫无反应。

最后我也放弃了。

我射在他身体里,抱着他躺在床上,我们都没说话,感受着我疲软下来的分身和射出的精液一起从他身体里滑出来。

过了很久,久到月亮都开始犯困。

晏阳说:“我骗你的。”

我看向他。

“我没跟别人做过。”他苦笑,用手指碾着已经熄灭的烟头,“我对做爱有阴影,你看我都硬不了了。就真的……挺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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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晏阳是不是故意说一些刺耳的话让我心疼,可这种刺痛我的方式对他自己也是一种伤害。

他不停地在我面前贬低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形容为一滩烂泥。

可事实上,烂泥是我。

深冬的后半夜,老房子供暖没那么好,晏阳一丝不挂地躺在我身边,被我抱进了怀里。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说:“麻烦你再给我拿支烟。”

我的脸埋在他颈间,半天没有说话。

他起身要去自己拿烟,被我按住了。

我翻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摸过烟盒抽出一支。

两年了,我几乎没怎么抽过烟,在医院的那些日子,有很多事情都比抽烟有趣。

当我在跟自己的幻觉以及别人的幻觉抗争的时候,晏阳在做什么?

我点了烟,抽了一口,然后再递到他嘴边。

那时候的他,大概在跟自己做抗争。

“晏阳。”我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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